低沉的嗓音,在蕭夢君耳中如同惡魔的低吟。
“後來被我發現,我找他談話,他用電腦輸入錯敷衍我,當時已經投入資金,一切都已經開始,隻好作罷,結果後來,我又在我的檔案室重新找出一份合同,就是第一個證據,當初,向奉吃喝嫖賭,花光積蓄,他想用這陷害我,當時我正好奇,結果他太貪心,怕我不屈服,又拿出第二個證據,若這合同被人得知,大概所有人都會以為是我陷害,畢竟誰會坑害自己,他們原形畢露,我不在與他們合作,那天視察是我以為和向奉的最後一麵,沒想到他被逼急,用跳樓威脅我,在我置之不理轉身瞬間,他就這樣沒了,你覺得整件事中誰才是受害者。”
君陌然用另一隻手,輕撫蕭夢君涼薄的臉龐:“我的未婚妻。”
他抬眸看向大屏幕,輕笑:“你難道沒看到簽名有著模仿的痕跡嗎?這可是專業人員能檢測出來的,蕭夢君,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咬牙切齒吼,君陌然沉聲歎息,最終無奈地垂下手,看向最熟悉又陌生的容顏。
蕭夢君心慌作一團,臉色大變,情緒失控,看了眼受傷的君陌然,又轉身看了眼大屏幕。
君陌然的簽名是專人設計,他行雲流水的寫法是別人模仿不來的,而這兩張合同,都不一眼。
蕭夢君陷入謎團中,困惑讓她淚流滿麵。
真相是什麼,她的堅持成了什麼,她以後怎麼辦,君陌然以後怎麼辦,被她拋棄的真情算什麼,到頭來不過好笑又幼稚的騙局,竟差點毀了她的一生。
“我……”蕭夢君語氣顫抖,目光迷離。
君陌然憔悴不少,燈光打在他身上,在沒幾分鍾前的瀟灑盎然,嘴角的弧度有多難看就多難看,身上莊重的禮服成了諷刺,懷裏早已準備好的君家曆代媳婦才能佩戴的項鏈咯的他生疼。
彎腰撿起麥克風,君陌然的手是控製不住的顫抖,他身軀微顫,在諸多視線下沉默許久,才緩緩抬頭:“今天宴會就此結束,抱歉。”
下一秒,他甩掉麥克風,一滴淚無聲滑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除去年幼,這是君陌然第一次落淚,沉重且悲傷,可見這次打擊對於他是毀滅性的,大庭廣眾下,君陌然是痛苦到極致才允許這般丟臉。
君家父母也慌了,趁最後一絲理智還在,趕忙將客人請走,蕭夢君狼狽的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任由記者拍下她的狼狽。
君陌然如果不是凶手,向奉其實是自己變壞,毀了自己的,那她算什麼。
蕭夢君仰天長笑,淚水遍布臉頰,說不出的心酸。
在所有人離開後,君家父母帶著保鏢來到悲傷的蕭夢君麵前,指著她破口大罵:“蕭夢君,我兒子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過,你是第一個,也是第一個拿刀戳他心窩子的女人,你夠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