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附和道:“可不是麼,蕭小姐真有福氣。”
“是啊,福氣,福氣,福氣。”
本來挺好一氣氛,被這重複的詞,弄的有些尷尬。
而賀赫那邊,正在自己房間醉生夢死,捧著酒坐在地上,看著電視上的直播,眼神輕蔑。
作為男人他是很失敗的,說著高傲,最後還是低下頭,不忍父親一大把年紀還在酒桌上為了公司酩酊大醉,母親為了討好那些夫人,拋下自尊討好,他忍痛丟下男人尊嚴。
拿出蕭夢君那筆錢時,他痛哭一夜,心猶如被刀剜割。
之後,賀赫拚命工作,不讓蕭夢君的付出白費,在酒桌上醉倒一次又一次,還是沒能挽回什麼,還是君陌然找到他,讓他答應以後隻許保持和蕭夢君的姐弟關係,不能再有他想。
那時賀赫萬念俱灰,他失了一切,用盡辦法還是失了一切,這世上大概沒有比他更無能的男人,本來他的心已死,隨後君陌然又說出他們的訂婚典禮正在籌備。
心疼的停止跳動的滋味,那一刻,賀赫嚐到,苦澀的壓抑,令他眼眶紅潤,他沒法麵對君陌然,他要逃離,必須逃離。
他起身嘴角抽搐道:“這件事我會考慮,等我考慮好了,會給你答案的。”
君陌然冷笑:“這件事已成定局,你別無他選。”
君陌然殘酷說出現實,賀赫難以麵對,不在回答,踉蹌的起身,拔腿就跑。
君陌然像個帝王,坐在那端起咖啡,愜意品嚐,笑的淡然。
賀赫臣服了,他答應了,就像君陌然說的,他沒有選擇,他這個樣子憑什麼擁有蕭夢君,拿什麼給她快樂,不如放手,難過的隻是他一個。
“不是說好放手麼,這樣難過幹什麼,不是自己選擇的放手麼。”賀赫輕聲質問,低頭歎息,一隻手緊緊抓緊胸口的的衣服,渴望能減輕疼痛。
低著沒多久,一滴淚珠落了下來,砸在另一隻手上,炙熱的溫度灼傷他,輕笑,仰頭,將酒瓶裏的酒一飲而盡,熱烈入喉,燒的火辣辣的疼,在此刻,遠不及已經麻木的心。
美麗的場景在電視上閃爍,真美啊,真熱鬧,僅是訂婚,就這麼大手筆,君陌然真是大氣,比起他賀赫能給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了一會,賀赫擦幹嘴角酒液,起身,解開襯衫扣子,脫下,扔到一旁。
那麼美的蕭夢君他沒理由不欣賞,就算默默看著她與別人恩愛,親吻別人,他也要到場,反正已經沒了痛覺,再受點打擊又如何,他已經不在乎了。
穿上最帥氣的西裝,打上領帶,將減齡的直劉海梳上去立起來,刀刻的輪廓立顯,帥氣逼人,站在鏡子前,微微一笑,依舊苦澀,哭紅的眼角是沒法遮掩的,但在他的盛世容顏下,已經沒人會去在乎。
賀赫曾在心中許願,未來的某一天,要拉著蕭夢君的手走進教堂,現在已經成了奢望,他便退一步,看著她與別人踏進教堂。
世上大概沒有比這還心酸的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