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君剛回家,就看見家中亂糟糟的,像是進了賊,擺設品已經成了碎片,枕頭四處都有,包括液晶電視,也被毀了,說是鬼子進村更恰當。
但這鬼子卻不搶錢。
從電視的受損程度,蕭夢君便立馬清楚行凶者是誰,今天是穿高跟鞋崴的腳,腳腕還在隱隱作痛,顧不得太多,將沙發上的東西揮落,一屁股坐下去,然後躺平。
君陌然今天選擇最不理智的方式發泄脾氣,以往,他總是皮笑肉不笑,陰冷示人,別人很難洞察他真正心思,可是今天,他瘋了,失控了,像個怪物一樣做著對自己沒好處的發泄。
先不說已經壞掉的東西,因為太激動,他什麼都顧不上,哪怕碎片劃破他英俊臉龐,留下血橫,他也隻是用髒兮兮的手背擦拭,繼續發泄。
當家裏再也沒有東西可砸,他就跑了出來,開著許久未開的跑車,一路疾奔,不顧速度不顧場合的飆車,路上嚇壞不少行人,警車看見追著跑了一段,被他一通電話阻斷。
他想用風用激情平複心中燥熱,也許,之後,壓抑可二十多年的憤怒,並不會傷害到蕭夢君。
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等到深夜,才將車開回家,微亮的陽台讓他有些許開心。
進門後,發現蕭夢君抱著枕頭坐在廢墟中,安安靜靜的,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一樣,有那麼一刻,他痛的不能呼吸,十分後悔之前的行為。
呼之欲出的道歉還在口中,下一秒徹底破滅。
“如果你非要這麼鬧,我想我們真的需要冷靜。”平淡的話語,平靜的讓人心驚,她的漠視是他怒火的源泉。
他冷笑,諷刺剛才的軟弱,看啊,她根本不在乎他,就算他會吃醋,就算他會傷心,她還是視而不見,將別人視為心上寶。
他的要求,她無法完成。
他的心願,她無所謂。
他的祈求,她不為所動。
生活這麼久,他也是受夠了,本來開始準備的求婚,因為賀赫的出現,不得不擱下,而將精力放在這種事上,他也真是累了。
將鑰匙一甩,諷刺道:“我們兩之間到底誰需要冷靜?我明明告訴過裏警告過你和他保持關係,不要太過親密,可是你看看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非但舉止親昵,還每天和他粘在一起,罔顧我的存在,你知不知道這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倘若這些消息一旦被媒體拍到,並傳播出去,你讓我的臉往哪放?而你的臉又往哪擱,對誰都沒好處的事,為何你總是做。”
一次兩次,他可以勸說自己不在乎,可是次數多了,誰又受得了,並且還那麼深愛蕭夢君,對她有極大的占有欲,眼中自然容不得絲毫瑕疵。
他都想私底下將賀赫綁來,好好教訓一頓,可能,這在普通情侶中,並不是多嚴重的問題,可他無法忍受,所以,形勢特別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