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你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
“混蛋,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tmd給我磨磨唧唧!隻有你才能把文件送到王頭手裏!你要是在這樣我們一個都活不成!”
“可是……”
“抓緊給老子滾,老子還不一定死呢!”
……
“答應……我……幹……幹完這次……任務,你……咳咳……你不要再繼續了。……這是……一個……一個沒有盡頭……的路!”
“不!老趙!!”
……
“不!!”一間漆黑的房子中,一個青年突然從鐵床上猛的坐起來,不停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如雨滴一般從他的額頭上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說是青年,其實看起來如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一般——嘴唇的周圍滿是胡須,有些粗糙的麵孔配合著一雙充滿滄桑的眼睛,似乎有著難以言明的過去,加上棱角分明的臉,英挺的鼻梁和濃濃的劍眉,簡直對那些喜歡老男人的女性有著巨大的殺傷力。不過滿身的懶散味道估計會讓這些人望而卻步。
似乎發現不過是一場噩夢,魏然坐起身來,也不管已經被汗水淋濕的被子,緩步走到窗前點了一根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靜靜的望著窗外天空上散發著皎潔的月亮,外麵的月亮和他的眼眸一樣的深邃滄桑。
“2個月了吧……”魏然撚滅了手中的煙,突然自言自語,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摸出一個老式懷表,靜靜的看著懷表上的照片,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道:“我答應你。”
金華小區是一個陳舊的小區,雖然靠近的地區相對繁華,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裏並不是一個居住的好地方,而且據說市政府準備對這個地方進行拆遷,所以這裏的住戶還是老年人居多。
雖然掛著小區的名頭,但是其實這裏也就是兩棟樓,除去已經搬走的,空下不住的,這裏滿打滿算也就12戶人家。
魏然就是這12戶人家的管理。
本來魏然看見這裏的租房信息,隻是準備在這裏租個房子,順便去找一份工作。正好這裏的物業管理大爺到了退休的年紀,而這裏工資少,加上臨近拆遷,工作不穩定,沒有人接班,大爺就隨口和魏然提起了一句,魏然覺得正好把租房和工作的問題都解決了,所以也就算是臨危受命,接手了物業管理的工作。其實這工作平時沒有多少事情,平日中最忙是時常有住戶或者住戶的親戚朋友會把一些東西寄存在這裏,所以需要登記,進行辨認。
雖然昨晚的睡眠質量不是很足,但是一大早,魏然仍然是5點鍾準時起來,簡單洗漱之後,便開始了早晨的長跑,這已經是多年養成的習慣,沒有辦法改變,改變的隻是如今跑步的隻剩下了他一人。
深秋的早晨,雖然天還蒙蒙亮,但是在昏黃路燈的遮掩下並沒有顯現出來,路邊枯黃的樹木隨著微冷的秋風搖曳著,把身上那些枯黃的樹葉從身上灑落,一派蕭瑟寂寥之感。
魏然不緊不慢的跑著,並不在意偶爾飄到自己身上的樹葉。雖然看起來像是不緊不慢,這個速度卻已經超過了大多數晨跑的路人,但是他仍自嘲的自言自語道:“這樣跑步放在以前估計會被老趙給罵死。”
魏然選擇的跑步路線並不繁瑣,隻是一條路跑到盡頭,而路的盡頭就是一家早餐店,老板是一位麵容和善的大嬸,身懷一身高超的廚藝,每次都能讓魏然盡興而歸,這一點讓他很滿意。
魏然停在了早餐店的門前,雖然是長達一個小時的長跑,但是他卻沒有出什麼汗,隻是從身上散發出的暖意露出了他鍛煉的痕跡。
“嗬,你這人可是真夠有耐力啊!”身旁傳來一聲清脆如鈴般的聲音,魏然轉過身子,卻是一位漂亮的美女,黛眉瓊目,瓊鼻微皺,櫻桃小嘴,額頭上布滿細密的香汗,氣息微喘,雖然俏臉含煞卻絲毫不影響美貌,反而給人一種美人嗔怒的感覺。
就連魏然也眼中也有微微的驚豔,不過旋即恢複寧靜,如一汪深潭,深邃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