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豔紅如血的嫁衣,眉目畫著精致的紅妝,坐在八人抬的轎子裏。送親的隊伍非常壯觀,抬轎的吹奏的抬彩禮的還有圍觀的起碼數百來人。按理說這樣的場麵應該非常熱鬧,可這裏除了嗩呐和喇叭的喧囂聲和喜轎刺眼的鮮紅以外卻顯得異常的靜默。圍觀百姓的表情不像是見證一對新婚的愛侶,而更像是參觀某種儀式…
沒有新郎迎親的橋段,送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直接進了一家大戶人家的大門。門口兩個黑衣的家奴麵無表情直視著前方,仿佛沒有看到送親隊伍。進了門以後轎子就停在了前院的位置。不知等了多久,我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字,隻聽見一個男聲大喊,“吉時已到,迎新娘過門。”我被兩個丫頭模樣的下人扶出了轎子,下麵的路要我自己走下去…
蓋著大紅喜帕我也是準確無誤的直線走過前院大門,向著大堂中央走過去。大堂中央的地方擺放著一盆火焰已有三寸高的的火盆,我要自己先跨過火盆才能成為鹿家的準新娘。
就在我跨火盆的時候,那三寸高的火焰突然躍起一丈之高。火焰點燃了我的裙角很快就熊熊燃燒起來,我心驚之下摔倒在地。可能是因為在做夢所以不疼,我還有空抬起頭透過燃燒的火光看了眼眾人。沒有一個人來扶我,大堂裏上上下下數百近千的人均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或者是看著前方,整個場麵就像是一張老照片…
夢到了這裏,我自然醒了。和我從小到大做過無數千奇百怪的夢相比,這個夢算是很平淡了,所以睜開眼的那一刻,我就把這個夢忘的七七八八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彌漫的檀香氣息帶給我一種非常安心寧靜的感覺。我走下樓去瞄了眼大廳牆上的掛鍾,才剛六點多一刻。茶幾上紫黑色的三腳小香爐嫋嫋飄出一股談白的煙,飄散在空氣裏。我聞到的檀香味就是由此而來,這是奶奶的習慣,奶奶說每晚不點一爐這個香就無法安睡。
帶著墨鏡的黎瑞兒拖著行禮箱從機場往出走,她很快就看見了我並向我走過來,邊走邊摘下墨境大聲喊“阿清,這裏,我在這兒”
還邊走邊招手。我向她走過去,到了近前她衝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並誇張的說
“親愛的我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有啊,知道你今天回來我整個昨晚上都睡不安穩,早上醒來還是被噩夢嚇醒的“
“去你的,附清你特麼是想搞事情呀!”
“搞什麼事情,我可是良民。你當我是嚇大的呀。”
“行了,不扯了。說好了,你今天可要陪我一天哦,走,咱們去老地方好好敘敘舊。”
“我……。”被她拉拉扯扯的推不開,美好的一天就這樣在她身上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