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途中,忽然間我感覺到一絲異常的波動,猛地急刹,那絲波動是從一間空置的小木屋內傳出的,似乎是陣法,一個高深的幻陣。
“這裏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心中狐疑,好奇地走過去,雙目一閉然後緩緩睜開,原本黑色的瞳孔開始漸漸變紫,當我的瞳孔開啟到極限之時,眼前豁然開朗,木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窄巷。
我想了想,跟嫣兒打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然後漫步入內,在荒蕪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還要幻陣加持,這條窄巷一定有古怪。
走到窄巷盡頭,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隱約還聽到“殉道會”三個字。
這裏一共十三人,此刻正在圓形的石桌上開秘密會議,而且有幾個是我認識的,一個是石棺少年,一個是羅柳,另一個則是“羅小紅”,還有苟俊!其餘的有些背對著我,我看不到臉,看到臉的就隻有這幾個是認識的。
“苟俊!”
入目的竟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大西北無故殺死小白而且又神秘失蹤的苟俊,他竟然在這裏,而且還和“羅小紅”、羅柳平起平坐,他還是我熟悉的大學同學嗎?
我當時的心情難以平複,似是有一層陰雲籠罩一樣,事情從大西北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我越知道,就發現事情越複雜,我遇到的人和事似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而我是否身陷一個驚天的陰謀當中?而且還是其中一隻棋子?
苟俊發現了我,他恰好坐在正對著我的位置,此刻正與我四目相望,眼神冰冷而又充滿抑鬱,似乎是寫滿了故事,他不再是那個經常在宿舍和我們嬉笑怒罵的搞笑蛋,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竟然變得如此陌生。
會議被撞破,正在開秘密會議的人全部停下,有人化為蟲子消失,有人被黑煙籠罩著飄去,甚至有人如櫻花般解體,化為漫天櫻花,更有人如跳水般直接沒入地下,泛起了幾道波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弱者。
石棺少年對著我微微一笑,別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身下石棺紅霧翻滾帶著他消失於我的眼前,就連苟俊也三步化作兩步沒入到黑影當中,似是憑空消失。
“羅小紅”和羅柳是唯一沒有離開的,“羅小紅”對著我冷冷地笑了,羅柳笑得更加陰森。
“奶奶!”嫣兒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雙目水汪汪的,不過鬼是不可能流淚的,所以她哭不出來。
我心中一寒,這人果然和羅小紅長得一模一樣,而實力也恐怕不會弱多少,他們該不會被我撞破秘密現在要殺我滅口吧?
一念至此,腳下一輕,跑了再說。
跑了一陣,眼前的出口遙遙在望,身後竟看不見“羅小紅”和羅柳的蹤影,心下一喜,“要出去了!”
隻要回到外界,他們就難以明目張膽地當街行凶,腳下步伐不禁加快些許。
然而原來是我想多了,他們不是追不上我,而是我跑太慢了,他們早就在出口等著我,但見出口處小蟲湧動,羅柳從小蟲堆冒出,雙腳踏在小蟲之上,而“羅小紅”則更加誇張,她竟然站在一頭荒蕪餓鬼的肩上,不用想都知道,那頭荒蕪餓鬼是她的寵仆。
我忽然升氣了一股不好的念頭,這裏的荒蕪餓鬼該不會是他們養的吧?難道是養來看守這個秘密地方?
麵對一個羅柳我已經不是對手,現在還有個假“羅小紅”再加上一群荒蕪餓鬼,這一刻是我至今為止經曆過最凶險的一刻,因為這裏是鬼城,不會有人來救我,我死了連做鬼都不行,因為有荒蕪餓鬼。
羅柳陰森地笑著說:“我不去找你,你反而親自送七陰螟蟲上門,很不錯!大姐!你不用出手,我要親自將那個小兔崽子宰了,好讓他知道我羅柳的手段。”
假“羅小紅”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歹毒,怒極而笑,“羅小紅那個賤人竟然將羅家峒的傳承和七陰螟蟲交給一個漢人!好!很好!非常好!”
嫣兒鼓著腮說:“我奶奶不是賤人,你不是我奶奶,你才是賤人!我不許你罵我奶奶!”
假“羅小紅”冷哼一聲,“目無尊長!你可知道我是誰?”
嫣兒說:“你是壞人!你是罵我奶奶的壞人!”
假“羅小紅”說:“我的名字叫羅小桃,你奶奶的雙胞胎姐姐!論輩分,你還要喊我一聲大姨!”
果然如此,難怪長得這麼像,可是孿生姐妹應該關係很好才對,怎麼弄得好像仇人一樣?
嫣兒不依,更加不會叫她大姨,“如果你是我奶奶的姐姐為什麼要罵她?”
羅小桃大笑,狂笑不止,“我為什麼罵她?哈哈!我為什麼罵她?你也不問問你奶奶做過些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是長女,羅家峒的傳承本來就是我的,七陰螟蟲也是我的,可是她竟橫施手段,在傳承繼承之日竟然把我弄暈在家裏,奪取我傳承,她如此對我,這恨,這仇,我能不罵她嗎?孿生姐妹,她居然拿我當墊腳石,踩著上!我能不恨她嗎?不過蒼天有眼,羅家峒的傳承和七陰螟蟲終於回到我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