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嗎?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姚黃在魏紫的漆黑如深淵的眸子裏看到此刻的自己。滿頭的白發換做烏黑青絲,曾經的皺紋被人拂去,此刻光滑平整如嬰兒般。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此刻恢複年輕時的模樣!魏紫到底知道了什麼,又對自己做了什麼!
溫柔的笑容如情人般,帶著甜膩的寵溺,魏紫伸手覆在姚黃腦後,一用力,拉近二人的距離。
“如果什麼都記不起來,那我幫你。”
不顧懷中人瘋狂的掙紮,魏紫將其壓倒,按在自己身下。
姚黃唇上一熱,堵住了脫口而出的驚呼聲。魏紫的吻,如同酷刑,唇瓣的疼,尖銳似刀。
大手一過,伴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
魏紫迅速褪下姚黃下身的衣衫,沒有任何措施,直接進入。相連處的滑膩,帶著血的味道。嫣紅的色彩,猶如這場情愛之事,炙熱如火。
身體被貫穿的疼痛,身為男人的自尊被狠狠踐踏時的屈辱,通通化作淚水,無聲地滴落。
方桌上的鼎爐,依舊白煙嫋嫋。升起的煙霧繚繞了滿室的旖旎,卻無法模糊宣泄般的侵占。
姚黃望著屋頂,沒有焦距的瞳孔,渙散無光。身上的人還在體內馳騁,由最初的疼痛掙紮,漸漸至麻痹麻木,索性最後任由思緒飄渺,對男人任何的占有,徹底放棄回應。
握起姚黃胸前的一縷發絲,魏紫虔誠地吻著。
身下的姚黃,紅痕遍布,猶如雪中紅梅,開的紅豔引目。魏紫看的星眸閃爍,身下用力一頂,目及姚黃的不自覺地痙攣,笑顏勝花。
“想起來了嗎?”
輕聲的詢問,魏紫此刻的表情如世間最完美的情人,甜膩寵溺的神態可欺盡天下人。
“魏紫。”無神的雙眸對上一往情深的瞳孔,姚黃脫力的聲音,說不出的鬱結。
絳紫衣衫的男子不介意,他低著頭,額頭相抵,淺淺的笑起來。
“我說過要送你一份禮物的,你喜歡嗎?”
沒有力氣推開他,姚黃閉上眼睛,索性不去看他。
腦海中湧出的記憶,傷痛的以往,破碎了他們的曾經。
他當魏紫是摯友,卻不曾想他早已對自己暗生情愫。他不能接受他,不僅因為魏紫是男人,更因為自己是藥王世家的傳人。“藥皇”的戀人是個男人,這若是傳了出去,勢必會給藥王世家抹黑。
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魏紫,卻隻限於朋友間的喜歡。
姚黃欣賞魏紫,所謂的喜歡,也是欣賞占多數。魏紫愛刀,對刀的癡迷,不亞於他對醫術的無法自拔。或許,就是因為兩人都對某種事物,有說不出的專情和執著,二人總能從對方身上找到相似點。即使,一人愛刀,一人愛醫。
這份心心相惜,使得姚黃願意用生命相助,幫魏紫擺脫血魔刀的控製。
但,一心一意的專注於壓製刀性的方法,他忽視了身旁之人注視自己的目光。流光溢彩的眸子,眷戀深情……早已單純不再。
直到大婚前被魏紫擄走,徹夜的糾纏,侵占,身體的疼痛,帶著魏紫失控的宣泄,痛的靈魂都在顫抖。
那一刻,他才看清魏紫眼中入了魔般的偏執。或許,自己解了他的刀性,卻不小心又為這個男人種下新的魔。
他苦口相勸,魏紫搖頭輕笑,夾雜的歎息,惆悵憂傷。好言相勸換不回偏執人的回頭,姚黃生平第一次,對人,對自己欣賞的人,惡言相向。
魏紫的表情是難過的,姚黃何嚐又不是。他咒罵魏紫,言辭犀利,非刃卻比其鋒利。惡毒的話語似是一把雙刃劍,寸寸割裂過往的曾經,帶著不見血的疼痛,折磨著彼此。
姚黃希望這樣,魏紫能清醒過來。可魏紫日漸麻木的表情,唯有眼神,蝕骨的占有欲,如野草般瘋長。
不知過了多少日,姚黃終於逃了出去。逃跑的路上,他幸運得遇到了藥王世家的人。跟著他們回到闊別已經的地方,不論他們怎麼詢問,姚黃都閉口不談消失的半個月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