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眼輕笑。見他笑了,唐漿也舒了一口氣:“最近歸雁鎮來了很多江湖人,老板很討厭舞刀弄槍,所以閣主帶他散心去了。”
“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江湖人?”
“因為前不久好像有個很厲害的人,拿著把很厲害的刀,殺了很多人。死的人,貌似都是有頭有臉的門派中人,像是為了替他們報仇,找出殺害他們的人,才舉行的這次盛會。”
阿眼點頭,沒再問。倒是唐漿打開了話匣子:“阿眼公子,我告訴你,不久前死掉的那個人啊,就是紅塵山莊的那個,叫什麼來著?”想了很久,唐漿都沒想起來。
弄月清冷的聲音插入二人的談話:“‘齊刀’白夜。”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我覺得他真是死有餘辜!”唐漿氣憤填膺地說著,誇張的表情看得阿眼一愣一愣的,問道:“為什麼?”
“阿眼公子可能不知道,江湖裏有個奇怪的現象。”
“奇怪的現象?”
“是啊。明明是人,卻被人當成貨物買賣。”唐漿的描述讓阿眼心中一沉,他想他已經知道唐漿說的是什麼了。“大家都叫他們藥人,是藥王世家專門賣給江湖人士的,聽說拿他們練功後就會變得很厲害。”
弄月因為弄花的原因,他知道阿眼是藥人,可唐漿不知道。此刻他正將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切大方的分享給阿眼,完全忽視了弄月的示意他不要說的眼色:“那個男人啊,明明都躲進紅塵山莊了,說什麼不再過問江湖事,都是屁話!他不知從哪找來的藥人,藏在自己的房間。還有,你都不知道,他死的時候,身邊就躺著一個藥人。我聽人說,那個藥人周身青紅的傷痕,屍身慘目忍睹,瘦成皮包骨的模樣……當然,那個白夜也好不到哪去,就跟遭了報應似的,屍體被人砍成兩半,一滴血都流不出來!你說可不可怕!”
“唐漿。”弄月示意他不讓他再說下去。唐漿也看見了阿眼臉色慘白的樣子,頓時驚覺自己聒噪了,連忙道歉:“對不起,阿眼公子,我話太多了!”
阿眼勉強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屋了。”唐漿忙不迭地點頭,並囑咐他一定要好好休息。
入了夜,刀無心才回來。推開屋門,就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阿眼。他麵前的飯菜冷透了,刀無心蹲下身子,細細凝視熟睡中的人,憐愛地目光溫柔深情。
手指微微動了動,阿眼的睫毛顫了顫,雙眼緩緩張開,朦朧的目光,看得出人還不是很清醒。
“醒了?”阿眼點點頭,揉揉眼睛,下意識地將筷子遞給刀無心。“都冷了,要熱一熱。”阿眼的動作頓了頓,盯著飯桌,點點頭。刀無心給了他一個吻,將飯菜放進食盒,阿眼拽住他的衣角,道:“一起去。”
阿眼一切合理的要求,刀無心都不會拒絕。至於不合理的……男人也有自己的解決方法。
端著熱後的飯菜,二人回到屋內。刀無心本就吃的快,等了一會,見阿眼似乎也飽了,假意的繼續用餐,可吃著吃著,就開始吃起阿眼來。
阿眼跨坐在他身上,胸前的衣衫被人扯開,露出雪白誘人的胸脯,殷紅的茱萸,如紅梅般。刀無心舌尖卷起,□□著。阿眼抱緊刀無心,讓彼此貼的更近。
衣衫滑落至腰間,露出的背脊,白皙光滑,遊弋於上的雙手,享受留戀。阿眼挺直背脊,低著頭,雙唇被人吻住,男人強勢地占有惹得他一陣痙攣。刀無心吻了一會,才分開彼此,身上的人,紅潮氤氳,目光迷離,很是誘人。
將阿眼的衣衫褪去,留下白色的褻衣褻褲,刀無心熟練地將人抱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掖好被角。撩起阿眼額前的碎發,吻了吻道:“我去收拾桌子,一會還要練刀。”阿眼點頭,刀無心的言下之意,他已經明白。
連續幾日,刀無心總是睡得很晚,起得很早。阿眼知道他在忙,至於在忙什麼。刀無心不說,阿眼就不問。即使他問了,也對男人沒有任何幫助。阿眼每次想到此,都會難過,他很弱,什麼都幫不了刀無心,那至少,就不要給他添亂。
獨自躺在床上,身旁的人不在,冰冷的溫度蔓延至心口。阿眼蜷著身子,這樣或許會溫暖些。他壓抑著睡意,打算等著刀無心回來。等了很久,才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假意的睡著,眯著眼偷偷瞧著褪去外衣的男人。當發現他向床邊走來時,立馬緊緊地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身旁的被褥被掀開,一股涼意鑽入被窩,假意的翻身,在刀無心還沒有擁住自己之前,就已經自動滾入他的懷裏。一如既往,頭頂傳來的輕聲地歎息,阿眼知道自己演技拙劣,這般幼稚的小動作,刀無心肯定早就發現了,他不說,隻因他也知道,自己若是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情,倔強地連牛都拉不回來。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貪戀著他的一切,阿眼貼的更緊了。
刀無心,原諒阿眼的任.性.吧,阿眼,隻是太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