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當真以為自己這麼做是在救他?”一道蒼老卻不失冷豔的聲音從院子外想了起來,一位躲在黑色鬥篷中的老婦走了進來。
老婦走近,蒼老的眼睛閃著寒芒藏在鬥篷下冷冷地掃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仇千麵,嘲諷一笑道,“自作聰明!”
自從老婦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清漪便覺得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然而,這個人的出現十分怪異,清漪幾乎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人的氣息。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紅鸞見到老婦直逼清漪,而清漪因為將將失血過多,身體虛得很,忙雙手張開擋在清漪麵前質問道。
鳳無淚卻從這老婦出現那一刻起,便沒有說話。他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十分久違的且強烈的氣息
老婦似沒聽到紅鸞的質問一般,顫顫巍*無*錯*巍地走近。伸出蒼老得如同枯樹皮的手,指著昏迷不醒的仇千麵聲音粗噶刺耳透著滲人的恨意,“造孽啊,造孽!你瞧瞧你自己,不同樣敗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手上,落得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哈哈哈哈”
清漪聽見老婦這般無禮的恥笑千麵,不由怒從心起,扭頭狠狠地瞪著老婦道,“老人家,我念你年老不與你一般見識,但請你不要詛咒千麵,否則我定會對你不客氣!”
她原本絕非惡人,卻是個極為護短之人。若有人傷害了她珍視之人的話。清漪絕不會管什麼倫理道德,她也會加倍奉還。
老婦被清漪出言威脅,才猛地將視線轉了過去,蒼老昏黃的老眼如吐著芯子的蛇一般纏上清漪,發出怪異地咯咯聲,似哭似笑道,“老人家?隻怕我這把年紀在您的麵前不敢稱一個老字吧?哈哈哈不過他因為喝了你的血,就要快要死了。”、
“休要胡說!”清漪厲聲嗬斥,卻忍不住向昏迷不醒的千麵看去,卻見他臉色並未恢複幾分。反而泛著青色。
“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千麵的情況不由讓清漪有些憂心起來。死死地盯著眼前這行為怪異的老婦。
老婦卻如旁若無人一般,走到千麵跟前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皺眉深思一番後,揚天大笑起來。
清漪不解這老婦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又要做什麼。半刻不敢放鬆。見老婦幹癟的手指就要去解千麵的衣袍,在忍不住想要上前將她推開。
身子未動,卻被鳳無淚拿扇子擋在身前。攔了下來,“看看她要做什麼。”
清漪惡狠狠地瞪了鳳無淚一眼,將頭一扭不理他,繞過他攔在身前的手就要去將老婦推開。將將近身,卻聽老婦淡淡一聲,“不想他死的,就離我遠點兒!”
清漪一陣,卻見老婦將千麵胸前衣襟解開,胸口一朵夢蘿花搖曳生姿。
那朵花似乎在哪裏見過
清漪呼吸一窒,有些無法思考。
不止是清漪,在座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千麵胸前那支夢蘿花上,神色不定。
隻見老婦幹癟的手指,指甲外翻還透著黑氣,在那處夢蘿花的刺青處輕輕一劃,便有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
老婦蒼老的雙眸突然閃著極為興奮的光芒,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趴在人事不醒的千麵身上,在那溢血的傷口上舔舐起來。
清漪注意到,老婦撐在千麵胸口的手指,隨著她吞噬掉千麵身體的血液,開始一點點圓潤飽滿起來。如同一截枯死的樹木突然又抽枝發芽一般,讓人驚歎。
掩蓋在鬥篷裏的幹枯如雜草一般的白發也逐漸變黑,變得亮麗順滑自鬥篷的帽子裏泄落下來,遮去了老婦半張臉。
清漪以為千麵以生血為藥引足以夠驚奇地,卻沒想到有人居然靠生血重返青春
這件事情就算是發生在這大白天裏,仍讓人毛骨悚然,顯得十分詭異。
鳳無淚不動聲色擋在清漪和紅鸞麵前,時刻緊盯著趴在千麵身上久久不肯離開的怪異老婦,沉聲道,“你到底是何人?”
“哦?成王殿下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老婦轉過頭來,雖已不再是一副蒼老得毫無生氣的臉,卻也沒年輕多少。
這樣出看,似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鳳無淚皺眉在記憶中搜索這張臉,卻無奈的發現沒有半點印象,抿唇不言。
鬥篷女子卻勾唇一笑,眼神冰冷地掃過清漪和白子真道,“說來,我與眾位可都算認識呢,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我了麼?”
清漪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舉止怪異的女子的臉,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隻能咬唇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關心你到底是誰。我隻問你,你對千麵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