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紅色七師(17)(2 / 3)

1943年12月,偽“東亞同盟自治軍”出動萬餘人對漳河縣進行大“掃蕩”,消息頭一天就知道了,縣政府隨軍隊由封鎖溝南移到溝北。第二天,劉同方看到群眾都沒轉移,心裏十分焦急,為了群眾,為了對敵鬥爭,13日,他和同誌們在野外與敵人周旋了一天。傍晚碰到了一股敵人,因敵強我弱,難以突圍,劉同方身中數彈,壯烈犧牲。

斯人已去,然革命精神永遠不死!

(二)大名七師學生黨員領導的幾次重大鬥爭

據記載,在直南革命鬥爭史上,曾出現過一係列大名七師學生黨員領導的革命運動。直到今天,在直南一帶還流傳著他們領導革命鬥爭的故事。其中,以濮陽沙區的革命鬥爭、磁縣運瓷工人的革命鬥爭、濮陽鹽民的革命鬥爭、魏縣蔡小莊農民暴動最為著名。

1.濮陽沙區的革命鬥爭

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中國革命暫時處於低潮。但是,鬥爭並沒有停止。這時候,大名七師的共產黨人仍在進行著英勇的革命鬥爭。1929年初,王從吾、趙紀彬、劉漢生、王卓如在濮陽領導了轟轟烈烈的沙區農民鬥爭,在直南革命鬥爭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濮陽地處直南邊陲,是一個積貧積弱的落後地區。地主、官僚、劣紳殘酷壓迫農民,階級矛盾尖銳。在這種情況下,王從吾、趙紀彬、劉漢生、王卓如等經過研究,決定把千口、化村農民鬥爭的矛頭直接對準民團總團長蔡鴻賓,以通過鬥爭蔡鴻賓打擊其後台——縣教育局長、濮陽縣地主豪紳代表劉潤之和溫邢固惡霸地主溫振剛。

1929年1月上旬,他們以農民協會的名義要求清查蔡鴻賓的賬目,把蔡鴻賓軟禁起來。幾天後,農民協會查出蔡鴻賓有大量貪汙問題,要其退賠,並讓他保證以後再不向窮人攤派捐稅。蔡鴻賓在農民協會的壓力下,被迫答應。之後,蔡鴻賓圖謀報複,跑到縣城告狀,誣蔑農民在鄉間搞暴動,並鼓動其混進共產黨內的兒子蔡兆麟叛變,揭發共產黨人。蔡兆麟叛變後,便把黨組織編印的小冊子《白楊書劄》等秘密刊物和文件,交給了地主豪紳。地主豪紳拿到了證據,便聯合起來,準備對農會進行報複。

此時,為了慶祝鬥爭的勝利,顯示農民協會的革命力量,縣委決定在1929年2月15日(陰曆正月初六日),在溫邢固村溫家祠堂前召開大會,進一步發動群眾,繼續向地主豪紳進行鬥爭。正當黨組織籌備這次大會時,地主豪紳也在積極準備對農協進行反撲。他們不僅聯絡了濮陽硝河以西、井店一帶的地主豪紳,而且還把滑縣、內黃的大地主都串聯起來,準備在農會開會那天包圍鎮壓。

2月15日,按照計劃,在溫邢固村溫家祠堂前召開濮陽縣硝河兩岸農民大會,到會的農民協會會員和農民約有2000多人大會開始,趙紀彬首先講話,主要內容為成立硝河兩岸農民協會,同時慶祝清算鬥爭的勝利。接著,劉漢生向群眾講話。正在這時,民團指揮杜金聲帶領手槍隊突然闖入會場,一邊開槍,一邊上台抓人,會場頓時大亂。劉漢生、趙紀彬、李大山、王卓如當場被捕,王從吾跳到廟台底下,混在群眾中才得以脫險。當場被打死3人,打傷數人。這就是濮陽縣有名的“溫邢固事件”。

這個時候,雖然國共合作已經破裂,但由於濮陽一帶各縣的國民黨多是由共產黨員發展起來的,加上北方還由軍閥統治著,因而濮陽一帶一直還是國共合作的局麵。在“溫邢固事件”發生之前,黨組織的負責人向國民黨縣黨部的人打過招呼,所以“事件”發生後,縣黨部便公開站出來為農民說話,肯定農民集會的合法性,指控民團開槍傷人,把為首的杜金聲、蔡鴻賓、溫振剛以及叛徒蔡兆麟扣押起來。這樣雙方都成了原告和被告。後來,地主豪紳串通了縣長,以《白楊書劄》為證據,咬定被押的趙紀彬等人是共產黨,鼓動農民暴動,上告直隸省政府;國民黨縣黨部也向省黨部報告說,農民協會在那裏開會,土豪劣紳破壞農民集會,鎮壓農民運動,並開槍傷人。省裏便決定此案送交河北省高等法院大名分院審理。這場官司從正月初六一直打到夏天。

在此期間,七師黨組織積極開展了營救活動。謝台臣、晁哲甫拿出600元現洋,到北京、大名等地活動,請趙紀彬的父親當辯護律師,最後以“宣傳與三民主義不相容之主義”為由,判了趙紀彬、李大山兩年徒刑,判劉漢生、王卓如取保外押;以殺人罪判處杜金生12年徒刑,後死於獄中;蔡鴻賓父子和溫振剛等被保釋。

1930年1月,中共順直省委巡視員張含輝來到濮陽巡視工作。他召集王從吾、劉漢生、王卓如彙報研究濮陽工作。經過交換意見,大家認為,自從溫邢固事件以後,一年來,濮陽縣的農民運動陷於停頓,現在正值溫邢固事件一周年,應當舉行一個群眾紀念大會,追悼死難農友,鼓舞群眾,安撫死者家屬,恢複農民運動。張含輝說:“鑒於劉漢生、王卓如正在取保外押期間,大會的籌備工作不宜公開出麵。籌備組織工作就由濮陽縣委書記王從吾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