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一個長發及腰的人背對著我看窗外。借助車中昏暗的燈光,隻能看見她一身長袍,背上背著用黑色布條裹著的細長物體。他是好像夢千憐吧。我將車門關上,隨著引擎發動車子開動了。
我將車窗打開,畢竟車裏人太多,呼出的二氧化碳過多實在不舒服。車窗打開,風就一貫湧入,強大的風力讓我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於是便沒太靠近車窗。
我的位置後還有兩個人,一個略微發福臉上一道刀疤看起來不是那種和善的人。另一個佝僂著身子,就像是要縮成一團。不由心想這佝僂身體的人是畸形?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夢千憐怎麼要來呢?
“根據電腦地圖的顯示,我們再有一小時就可以到那老區,抓緊休息吧。”蕭軒說完就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躺在副駕駛位上,背後的兩個人也是如此。而我一旁的夢千憐也沒用再看窗外,反過來看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來幹嘛,不是叫你回去嗎。”夢千憐冷著臉用那雙紅瞳死死地盯著我。
“我幫委托人辦事而已,與你無關吧。”我沒好氣的說道,對於這個家夥我實在沒有什麼好脾氣,一個“女人”身子。卻比有著比男人還狠的心。
“哦~”夢千憐哦了一聲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這幾乎是他的招牌表情了。“有事別叫我。”他沒好氣的說完閉眼將頭轉到一邊。
一群怪人,我暗罵道。
山東的夜景還不錯,一路上也不至於讓我無聊。時間好晚了,擱平時這樣子我早睡了。
就這樣在車上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總算熬到車停下。我把門打開利索的跳下車活動活動筋骨。一陣涼風拂麵而來,將我的睡意隨之帶走,但也附贈了個冷顫。這個老區真的很老,有點像電視中北京常見的四合院。一扇紅門緊閉,門上兩咬環的銅獅頭。見到如此,我幾乎下意識地想要去拿起環敲門,當然,是不會有人開門的。既然叫我們來,自然是沒有人,不然是打算讓我們入室搶劫?
在這四合院門前的簷下兩盞近乎橢圓的紅燈籠隨風搖晃,像是隨時會掉下一般。但奇怪的是任憑這風吹,其中的燭火都不會滅,這裏可是風口啊。紅燈籠上麵寫著一個字“鬼”。黑色的鬼字隨著燈籠的搖晃,給人一種奇特的畏懼感。我想起以前老爸買的一盤光碟中放過一個電影,叫鬼咬鬼。而剛開始放時出現的那燈籠和這寫著鬼字的燈籠簡直一模一樣,除了它是紅色,電影中是白色這一點不一樣而已,怪不得那麼眼熟。
對了!我想起了以前看一些中國民間物品時有見過這東西的介紹,好像叫做氣死風燈吧,據說怎麼讓風怎麼吹都吹不滅,可以說是把風氣死了,難怪風口的風也吹不滅。這燈曆來都是用來烘托氣氛,湊喜慶的。但是我現在怎麼隻覺得脊梁骨從頭涼到尾。
“沒錯嘍,魯班死前最後修嘞一座老宅,而且好像還是他的墓地。嘖嘖,曉不得能整出啥子東西嘞。”那個略微發福的男人一口四川話,說著還用手去摳鼻孔,我幾乎沒吐出來。他NND惡心的要命。(注:小說中方言可以用普通話讀出,有些意思隻能自己揣摩。我不好翻譯,不過大部分方言都是可以用普通話理解的,隻不過比普通話多了些後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