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許禦不由使失聲大呼,然而卻是為時已晚。
伴隨著“嗤”的一聲綻裂之音,血花頓如傾灑,激起風中一片血腥之氣。
兩個方才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的身影,此刻竟是在相隔著數丈的距離處,停滯在一個近乎一模一樣的動作之間。
任昊嬉皮笑臉的彎著腰,做出假裝要將手中劍刃捅入腹部的動作,但實際上他卻是毫發無傷,隻因眨眼之間,他手中的劍刃已然化作了一團羽毛消散入了空中。
倒是對麵那個與他做著同樣動作的黑衣人此刻臉色煞白,即便是做著相同的動作,可是由於手中武器的長度有異,黑衣人手中黑刃此刻已然穿透了自己的腹部,引出一片血跡浸濕衣襟。
“這……這不可能……”黑衣人震駭地低頭看著那黑刃的氣息漸漸湮入自己傷腹的位置,正像是藤蔓般緩緩蔓延上i幀就的全身,他幾乎難以置信得目眥欲裂,不由得“哇”出一口烏黑的鮮血來。
“顧名思義,‘雙影’,滋味如何呀?”任昊眉梢微揚,扯出一個自信的笑意。
黑衣人霎時慘白著臉緊捂著胸口抬眼看著他,隨後咳出了一灘血來,而那腹部的傷口卻根本沒有絲毫的恢複,那黑衣人隨即咬牙著道:“原來如此……原來你們已然參透出了我妖族的秘密麼?”
任昊不由挑眉一笑:“嗬,沒錯,你們妖族之血雖然算得上的不死之身,但是卻擁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秘密,那就是,隻有你們自己才能夠傷害自己,而我劍靈的這一招呢,則就是專門用來為了製你們而用的。”
黑衣人捂著胸口冷笑一聲:“嗬,沒想到你這小子倒還真有兩下子……”
任昊則抱著袖子悠哉遊地看著他,不曾說話,隻等著這家夥血液流幹之後,渾身的妖力便也跟著散盡了去。
不想,正在這時,那黑衣人卻突然又嗤笑一聲,望向他身後走廊的盡頭別有意味著道:“你這能力雖然不錯,但是看樣子最多應當也隻能是同時控製住一個人吧?”
“什麼?”任昊心頭不由一顫,隨即立馬趕到身後即刻顯現出一團疾風來,令他驟然一驚,迅速退身。
眨眼之間,於四周又瞬間竄出了好幾道黑影,同時舉起劍刃朝著任昊直逼而去,令任昊猝不及防間眼見著殺氣逼近逃無可逃,他隻得迅速一個捏訣,便“轟隆”一聲,以自己氣韻之力強行突破了四周壓製靈力的結界。
伴隨著周圍一道光亮閃過,那結界便立馬被破除來開,連同著一股強大的氣韻,將那無數從來的黑影即刻攤開來,任昊索性又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發動咒印從手中拋出一團金色的鎖鏈,正如之前對付那隻白狐一樣,以相同的招式,眨眼之間便已將那幾人盡數定格囚禁在了金色的結界之內。
任昊心想著,既然此刻已經被妖族混入其中了,那麼自己就算是失手打破了姥姥的結界,那麼也就說是自衛,為了幫忙消滅外敵好了?那這樣姥姥應該也不會怪他的吧?
想到這兒,任昊忍不住又拍了拍手,抬頭掃了一眼被困在金陣的那幾個黑衣人,嘖嘖地歎了兩聲:“我說你們啊,就跟我老實一點吧,真當我蓬萊島是個什麼能讓你們想出就出,想進就進的地方麼?嗬,你們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不想,對麵那一個黑衣人卻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嗬,也不知道是誰不知好歹。”
任昊被他的笑聲弄得有些不爽,隨後瞪眼看向他:“你說什麼呢?”
黑衣人隨即抬眼望向四周,冷哼一聲:“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麼?此時此刻,你們蓬萊的大殿之內,究竟在發生些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任昊這才察覺出四周似乎異常的安靜,令他脊背不由一涼。
奇怪了,剛剛他已經用靈力咒術強行將姥姥的結界給突破了啊,以姥姥的功力,即便是在千裏之外也應該能夠馬上察覺到才對啊,以她的脾性不應該是立刻馬上瞬移過來的麼?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
另一黑衣人又跟著冷笑道:“就算你此刻將我們封印在此地,也是無濟於事的。”
伴隨著四周的沉靜,令任昊越發察覺到了不祥,忍不住咬牙著道:“你們究竟來了多少人?”
那領頭的黑衣人則得瑟著答:“哼,你們蓬萊島究竟有多少能耐,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