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徹骨的傷,豈有濃烈的恨。
杜老板一轉身,戚老二愣住,呆若木雞的望著這張略帶熟悉的臉。
幾乎看到二十年後的韋寒,其實他跟韋寒很像,又有些不像,他的五官太剛硬,韋寒的五官有些偏向雲芷荷,總歸來說,韋寒比他冷酷。
戚老二突然想到老皇帝未說完的話,韋寒不會是雲芷荷跟這個杜老板的私生子吧?
天!韋寒不是韋千凡的兒子,也就是說,韋寒不是韋家的人,這太雷人了。
戚老二是個很有心思的人,可有些事情他憋不住,知道小墨有娘的護庇不會有危險,小妹是娘的女兒,更不會有危險,縱身一躍,丟下苗化雨施展輕功朝韋寒的院落飛去。
“來人。”杜老板一聽到響動,一雙布滿滄桑的眸中立刻戒備起來。
“他是雲樂的兒子。”苗化雨縱身翻躍下屋頂,在杜老板麵前,雲樂可以成為小墨的護身符,這件事讓她也很震驚。
杜老板蹙眉,深鎖起來,雲樂除了女兒,居然還有個兒子,兒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丞相戚老二。“你不該帶他來。”
苗化雨垂眸,態度不卑不亢,帶戚老二來這裏雖不明智,她卻不後悔。
“老板。”兩名黑衣人恭敬的站在杜老板身後。
“轉移。”杜老板袖袍一甩,瞪了苗化雨一眼,怒不可遏。
“是。”兩名黑衣人朝小墨房間走去,直接將小墨擊暈,帶著他離開。
靜落院。
“韋寒,韋寒。”戚老二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在門口與端著藥碗的龍叔撞了個正著,滾燙的藥汁就這麼潑向他,戚老二立刻跳了起來,拉扯著衣衫。“啊!燙燙燙。”
龍叔錯愕的望著戚老二,心痛他那碗藥,又要去重新熬一碗了。
“龍叔,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一見我,就用滾燙的藥潑我。”衣領被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原本白皙的肌膚被燙紅一大片。
龍叔歎口氣,不解釋,也不反駁,轉身直接走人。
戚老二呆愣的望著龍叔的背影,這龍叔似乎人越老,越沒禮貌了,連抱歉都不說一聲,感情燙傷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時間跟他老人家計較,戚老二抖了抖胸前的衣衫,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
一見躺在床上的韋寒,怒意橫生,將剛才在龍叔身上受的氣一並朝韋寒泄憤去。
“靠!姓韋名寒的,你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危機感,妻兒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居然還睡得......”看著臉色蒼白得近乎沒血色的韋寒,戚老二突然靜音了,拽著韋寒的手一滑落到手腕處的脈搏上。
內傷?他居然受了內傷,誰下的手啊?
韋寒受傷,戚老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告訴韋寒,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冷靜下來後,戚老二躊躇著該不該告訴他。
失去韋家輝煌的光環,韋寒還剩下什麼?
並非他們戚家人嫌貧愛富,而是為韋寒不值,耕耘這麼多年,到頭來一場空。
“龍叔,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就看不出韋寒這張臉,跟韋叔叔有相似之處呢?龍叔,你說怎麼回事?”戚老二一見龍叔端著藥碗進來,很含蓄的試探,還伸出手戳了戳韋寒的臉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