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峰回路轉(1 / 2)

再美的花,在盛開後也會凋落。再美的泡沫,也是一觸就破。再美的人生,也是一閃而過。而麵前你所珍惜的人,又怎能讓她流淚之後又流血?“對不起!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跟著我,有沒有讓你們後悔過?”赤鬆回頭含笑望著它的這些護衛們,而它的一滴淚水卻從眼角中瞬間滑落,淚光中蘊含著歉意,無奈,還有感激!這是護衛們第一次看見赤鬆情意所至,心中不免激動澎湃:“願與老大同生共死!”赤鬆的這些護衛齊聲高喊,它們的眼神中透著信任,透著堅定,還略透著一點兒....感性!在此時,所有人都明白了赤鬆的最後抉擇,雖然它沒有親自說出口,但從它的神情中已然告訴了所有人答案。伍元玲感動的淚水在此刻洶湧滑落,伍元坤終於合上了雙眼,欣慰的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疾風也是一臉如釋重負的含笑而立。雖然它服從赤鬆的一切決定,但假如對方選擇了苟且偷生的話,那疾風無疑會是最失望的那個人,雖然下一刻它們也許會共赴黃泉,命喪此地,但它依然高興於赤鬆的選擇,這才是真英雄,沒有辜負自己對它的無限仰慕。“玲兒”赤鬆走到了泣不成聲的伍元玲身旁,它輕輕的用臉貼了一下對方的麵頰,這是它第一次主動對玲兒做出如此親昵之舉,它不能再等了,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表達愛意的機會,赤鬆不想失去這唯一的機會:“也許以前是我不夠勇敢,有句話,我一直無法說出口,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赤鬆頓了一下,鼓足了勇氣說道:“玲兒!我愛你!”伍元玲聽至此,淚水更加洶湧澎湃,她一把抱住了赤鬆,隻是不停的在抽泣。“聽我說玲兒”赤鬆目光注視著她說道:“你要活著,這才是讓我去死的最大動力,一會兒讓疾風護著你殺出去,而我,將和伍伯父為你們殺出一條血路,如果你能衝出去的話,就到踏馬地等著我們”“老大,我們不能扔下你獨自逃走啊”疾風急迫的打斷了赤鬆的話,赤鬆微笑的看著疾風輕輕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對方動搖自己的決定,赤鬆繼續看向玲兒說道:“假如我們回不去的話,你要找一個地方好好藏起來,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後好好的活下去....”玲兒打斷了赤鬆的話,她泣不成聲的拚命搖著頭,顯然無法做到這一切,假如所有她愛的人都死了,你讓她自己如何再活下去,就在赤鬆還想勸說伍元玲之時,卻聽到了伍元坤的哈哈大笑聲,笑聲是如此暢快淋漓,根本就不像是絕望時的人,應該有的那種快意,所有詫異的目光此時都落在了伍元坤的笑容上,包括赤鬆和伍元玲在內,隻見伍元坤依舊暢笑不止,片刻之後,對方終於是漸漸收斂了笑意:“哈哈哈,不必了,不必這麼麻煩了,也不必隱藏什麼身份,就在這東方穀內,我劃一處你倆喜歡的地方給你們不就行了,哈哈哈!”所有人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伍元坤,這家夥是不是死到臨頭嚇傻啦?怎麼現在滿嘴都是糊話呢?伍元玲此時更是有如丈二的長頸鹿一般摸不著頭腦,她不明白父親此時怎會突然變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玲兒的母親卻緩緩走到了二人的麵前,一臉慈愛的望著伍元玲微笑道:“瞧把我們這寶貝女兒嚇的,你這個當爹的還真是狠心哩!”“哈哈哈,不狠心?怎麼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真心對咱女兒好呢?哈哈哈,現在看來,我確實是放了一百個心啦”玲兒依舊一臉的迷茫,呆愣在原地不知其所以然,難道去死就這麼值得讓這二老興奮?而赤鬆卻好似明白了這一切。無非就是伍元坤在試探自己對玲兒是否是一片真情實意,而赤鬆這些護衛顯然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它們的結論更簡單,這它媽的就是嶽父在考驗女婿來著,隻是這陣仗也太大了點兒,這伍元坤還真舍得下血本。隻是這正好戳到了赤鬆的痛處,畢竟它有過這種痛心疾首的經曆,這無疑勾起了它內心深處的痛,赤鬆一臉鐵青的立在原地,甚至對伍元玲的問話都漠然置之。“哈哈,好小子,我喜歡你,居然不惺惺作態,還毫不隱藏自己的不滿,這就足以說明你是一位真君子。在這裏,我伍元坤就向你賠罪了,還望你這小子能夠體諒一位做父親的難處”見到伍元坤公然的向自己賠禮,赤鬆再也不能毫無所動,而且玲兒也一臉婆娑的望著自己,目光中也滿是歉意,顯然此時的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赤鬆隻能是在心底歎息了一聲,上前一步說道:“小侄不敢,伍伯父愛女心切,在下完全可以理解,小侄不敢怪罪伍伯父,還望伯父不要怪罪小侄年青無禮,請恕小侄一拜”赤鬆深深向伍元坤行了一禮,隨後便來到了玲兒的麵前,為她擦試著淚水,一臉的溫情款款。“哈哈,好”伍元坤此時滿麵笑意,見到女兒此時一臉幸福的麵容時,伍元坤也深感滿足,它回過頭對身邊的新兵吩咐道:“去,讓山下些人都各自退去吧,明日一早自會給它們發放賞賜!”“是”一名親兵在得到命令後,立即轉身向山下走去,而此時山下的呐喊與撕殺聲依舊不絕與耳,疾風不免腹誹道:這幾千人它媽的入戲還真是深哪,看樣子它們像是真的已經融入到角色當中去了,嫣然真把自己當成了造反派啦?唉,這富人家幹事兒啊,可真是琢磨不透,這動轍便是幾千人的聚會,唉!還是有錢好啊。先前的那名傳令兵在不稍片刻後便去而複返,而山下的撕殺與呐喊並沒有它們相像當中那樣停止。隻見這名傳令兵魂不守舍,慌裏慌張的迅速飛奔而回,不知道什麼事情令它看上去如此急迫:“報~~報領主大人,伍元澤真的帶兵造反了,現在正在一力攻山,咱們的人不明所以,被對方殺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我們損傷慘重,正在阻擋它們攻山,還請領主快快拿個主意,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我靠,還試啊?這是這裏所有人都想法。“父親!”伍元玲嗔怪的看了伍元坤一眼,目光中蘊含著責怪之意,差不多行了,這要再試下去,恐怕這裏的人都得瘋,包括她自己在內。赤鬆此時隻是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山下,不祥的預感又一次降臨。它仔細的聆聽著山下傳來的聲音,呐喊與撕殺聲比先前更加猛烈,如果剛才它們隻是在演戲,那麼現在這些人便已經是全部入戲,赤鬆隱約聽到了絕望的嘶喊,和發自肺腑的慘叫,而這種聲音是絕對無法偽裝的。伍元坤滿臉鐵青的站在洞口,它的心裏如明鏡一般,這是何等大事,它的親兵根本不可能說謊。那就隻能說明它這個唯一的弟弟伍元澤,真的帶兵造反了!這個卑鄙陰險的二弟,伍元坤暗自恨道,它竟敢假戲真做,而且它竟隱藏的是如此之深,機會把握的如此巧妙。然而...怪隻怪自己給對方創造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伍元坤環視了一下左右,它的身邊僅剩百來個親兵,但它的臉上並未展露出一絲一毫驚慌之意,難道是它在掩飾內心的恐慌?還是它確實是胸有成竹?這一切落在赤鬆的眼裏,它不免開始猜測起來。此時的傳令兵接二連三的來回往複,而且它們這次的身上皆沾有血跡,在場的人立刻便明白這一回確實是東方穀發生了內亂,所有人的神經似先前那般,又高度緊張了起來。“父親,難道二叔真的造反了?”伍元玲一步來到她父親麵前,驚恐的問。“不要叫它二叔,這個畜牲”伍元坤滿麵怒氣的說道:“想到不它竟假戲真做,利用我對它的信任,在這個時候,終於是忍不住露出了它真正的麵目!”赤鬆聽到此,知道事情終究是發生了,而這一切已然無法挽回,這裏所有人的命運,又回來了起點,赤鬆一步便來到了伍元玲的麵前,說道:“玲兒,還是剛才說的那樣,我和伍伯父來阻擋判軍,讓疾風護著你殺出去”。“不必了!”伍元坤打斷了赤鬆的話,每個人又將目光落在了它的身上,它們不禁在想:怎麼又不必了?這次又是試探?你在這玩兒三戲女婿呢?照這樣下去,那還有一次,趕緊點兒吧,要不然沒等你試完大家夥都心髒病發直接見狼神了。伍元坤不理會周圍的目光,直接漠然的說道:“東方穀傳承了幾百年,如果沒有一點兒保命的本錢,我們如何守得住祖宗留下來的這一片基業,你們都跟我來”話落,伍元坤第一個轉身向洞中走去,其它人不明所以,在猶豫了片刻後,也陸續的隨著它的腳步向洞中行去。赤鬆和玲兒走在最後,玲兒此時眼中的淚水複又滾滾滑落,赤鬆靠在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它的臉頰,看著哽咽的她,語氣溫柔的說道:“別怕,無論怎樣,我是絕不會離開你的,我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玲兒感激的望了赤鬆一眼,把頭輕輕的靠在了它的脖頸處,肩並著肩,恩愛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