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孤獨的前行者(1 / 3)

它孤伶伶的行走在叢林中,步履雖艱難卻不淩亂,饑餓並不能擊垮它的意誌,但是生存卻是它現在的重中之重。任何動物都具有它們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者群居,或者獨行,總之,對它們而言,它們的生存方式是協同是合作,這樣它們才能生存下去,因為它們是狼,你不懂它們的殘忍,更不懂它們的寂寞,雖然它們並不真正屬於食物鏈頂端的那些強者,但有時,那些強者也會對它們忌憚三分,有時更會退避三舍繞道而行,隻因為它們團結起來時的強大。

而它已經習慣了寂寞,更不懼任何凶險,甚至有時它喜歡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隻有危機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它想活下去,它要活下去,必須活下去,它時時刻刻這樣鞭策著自己,對它來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並不是生存,而是仇恨,有時仇恨比生存更具備令人活下去的動力。“好餓呀”它這樣想著,已經七天沒有捕到任何獵物了,這代表它已經餓了七天,當別人麵對饑餓時可能會萎靡不振,對它而言隻是一種活下去的動力而已,它不相信自己會餓死,更不相信以前父母對它的告誡:“當你一個人的時候,你的結局就隻有餓死”。每當它想起它的父母,臉上便帶有那種情不自禁的暖意和笑容,隨之而來的表情便是憤恨與怒容,父母慘死時的畫麵依舊牢牢的閃現在它的惱海中,它努力控製著情緒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因為這些隻會讓它失去冷靜的判斷,當一個人失去冷靜從而變得爆燥時,也是它最危險的時刻,這是叢林中的法則,它深深吸一口氣,試著讓自己回複平靜,它一動不動的潛伏在草叢中,如電的目光似刀一般的望著四周,豎著耳朵聆聽周圍的聲音,努力判斷出最值得自己出手的獵物,它不想浪費那剩餘不多的體力,它要一擊成功,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它絕不出擊。

在離它不遠處有一隻花鹿時而低頭享用著美味,時而警惕的抬起頭察看著四周,春季肥而嫩的野草招來了成批忘情享用的花鹿,危險時刻存在,但它們卻難以拒絕美食的**,花鹿似乎放棄了它的生存本能,警惕的同時會很難令它大快朵頤,三心二意不能讓它暢快的享用美味,所以它做出了一個令它終生後悔的決定,它隻顧低頭吃個腦滿腸肥卻不曾料到已經危機四伏,自己已經身處絕境當中。

就在它已認準時機準備出手捕殺這隻花鹿的時候,變故卻徒然發生,隻見草叢對麵一隻金錢豹一躍而起,飛速的向這隻花鹿奔來,看來這頭金錢豹也像自己一樣不知蜇伏了多久,與自己瞄上了相同的獵物,在追逐了短暫的時間後那隻花鹿便在它的意料中一般倒在了這隻豹的腳下,它仍然一動不動的潛伏在草叢中,看著花鹿在豹的口中漸漸流失的生命而不為所動,狼的心中很矛盾,這隻本該屬於自己的獵物此時卻在別的強者口中,而對方還是一隻凶悍的金錢豹,它認識這隻豹,它們也曾為了獵物交過幾次手,而每次這隻豹都以微弱的優勢逼退了自己,它確定自己的這種行為不是懦弱,隻是它覺的獵物還可以再找,而生命卻隻有一次,它要留著生命去完成它認為值得去完全的事,而不是用它來做這種無畏的爭鬥。它同樣意識到一點,如果每一次的凶險它都選擇退卻的話,又怎麼能夠養成一個真正強者所擁有的那種品質,所以,它不想再退了,這種勇氣是無法學習隻能是親身經曆的,不是為了饑不可耐,不是為了一時的氣憤,可能是做為強者的那一份自傲,那一份與生俱來的霸道,它緩緩的站直了身體,犀利的目光盯著離它不遠的那隻金錢豹,一步,兩步,朝著那隻金錢豹緩步走去,其實動物在進食時是警惕性最差的時候,它本來可以用偷襲的方式來攻擊那隻豹,但它卻沒有這樣做,它反而把步伐走的特別沉重而緩慢,目的就是讓那隻金錢豹發現自己的存在,這就是一種王者的姿態,雖然它並不具備戰勝豹的能力,卻依舊要具有勝者的那種氣勢。

金錢豹舔了舔那充滿血漬的大口,注視著不遠處向它走來的那隻曾令它很惱火的狼,它太熟悉這隻狼了,通體黑色沒有一絲雜毛,雖然饑餓令對方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強壯,但體格在它認知的狼中也算是頗為高大,主要是對方那種刀鋒一般的眼神令它極度不安,假如不是因為美食實在難以取舍,它不會想與這種對手為敵,它從未放棄過,這次也不會,對方隻是狼而已,前幾次自己不是照樣擊敗了它麼,這次也不例外,在它的印象中狼是群居生存著,而它...就是一個人而已,隻是.......對方今天給它的感覺和前幾次有很大的不同,那種堅韌的目光,堅定的姿態,很是讓它費解。金錢豹低吼著,這是一種警告,雖然有時很無用,但這卻是程序,一種要揍你的程序,警告並沒有讓對方退卻,那下一步便是訴諸武力的時候了,金錢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麵向那隻狼,四肢略微弓起,鋒利的前爪已閃現,這是它自認最為有利的武器。對方依舊步伐堅定的向它走來,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狼同樣放低了身姿,弓起了前肢,顯然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