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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程煜從噴了茶之後嘴角基本就一直揚著,結果玉寒宮臨走還來了這麼一出,他當即就笑趴在桌上停都停不下來了。好不容易收斂住了一點,他抹了把眼角的淚水說:“這一出戲看的可真下飯!一個比一個精彩,我都笑餓了!哈哈!”

展風拿拳頭擋在嘴上咳了兩下,也笑了。因為的確從頭到尾都是好笑的,至於哪個更好笑,還真挺難決定。

刑昊天沒有說話,他還在思考著剛才玉寒宮那個動作和表情,到底意欲何為?不過,嘴角卻是微微揚著的,如果說剛才玉寒宮唱的那出戲隻是讓他看了個熱鬧,那麼最後那個挑釁的動作,比戲有意思多了。

“隻是沒想到他發現我們了。”展風突然說了一句。

的確,玉寒宮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誰也沒察覺。

“這麼看,這位比一般的紈絝子弟有意思多了。”程煜挑眉。

刑昊天斜睨了一眼樓下玉寒宮坐過的地方,並未表示認同或者否定這句話。

“英雄救美”書中常見,但現實中絕不是那麼頻繁。今天的情形,如果沒人去替那對父女解圍,程煜和展風也會去。程煜是真心喜歡出那“英雄救美”的風頭,展風則是不能讓人壞了刑昊天用飯的氣氛。

但結果先站出來的卻是玉寒宮,這的確有點出乎刑昊天的意料的。倒也說不清為什麼,隻不過玉寒宮彈琴唱歌的樣子著實有趣,突然想到在那“清風閣”讓他彈琴唱曲,說不定別有一番趣味。

刑昊天揚了一下嘴角,拿起麵前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指尖緩緩摩挲著杯沿,眼前浮現出玉寒宮離開時的樣子,僅是那個眼神就跟他記憶中那個淫蕩窩囊的樣子相差甚遠。

到底哪一個才是那人的真麵目,他覺得並不重要。說穿了,也隻不過是他不了解他罷了。

可他刑昊天又何時想要去了解一個人?但是,對他的挑釁又是另一回事了。

把和玉寒宮的幾次見麵短暫回憶了一下,刑昊天心裏突然有了一點別樣的想法,也許是他至今從未嚐試過的有趣,更多的是無聊閑暇時的消遣。

指尖稍一用力將酒杯按在桌上,他低聲對展風說了一句:“跟著他。”

展風不多問,隻起身一點頭便轉身下樓。

刑昊天派人跟著玉寒宮意欲何為,程煜和展風都能猜個十之八九,但即便是一點也猜不出來他信也不會多問。

程煜在樓上看著展風飛快出了酒樓大門,以後者的輕功要追個人並不費力。把視線移回刑昊天身上,他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後者隻說了一句便已經“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教主,您果然是性情中人。”

當然,這算不上是誇獎。

刑昊天輕笑一聲,有點嗤之以鼻的感覺,卻是真心的。

再說玉寒宮其實一踏出酒樓就後悔了,自己一時手賤又惹上刑昊天那個“魔頭”。

不過說來也怪,其實玉寒宮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刑昊天他們在酒樓裏,直到他要走的時候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在看他。那視線太過“尖銳”,被注視的詭異感覺與其它人完全不同,他下意識轉過身,結果抬頭一看竟然刑昊天!

此時此刻用“冤家路窄”來形容他們是絕對不為過的,一時的驚訝加上衝動,玉寒宮下意識就做了嘲諷般的挑釁動作。可上次緊要關頭扔了一隻靴子的教訓還沒吸取完,他又再一次重蹈覆轍。

刑昊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玉寒宮經充分領教過了,他本來這次就是偷跑出來,一路走來都是小心翼翼地,在這裏碰上刑昊天實在是出乎意思。

不過不管那“魔頭”怎麼想、想幹嗎,他是沒時間在這裏跟他耗了。把宋庭毅的酒放進包袱裏之後,玉寒宮躍上了馬,拉緊了韁繩疾馳而去。匆忙之中並沒有注意到追上來的展風。

而展風去了半日不到就回來了,刑昊天和程煜在酒樓的客房裏隔桌相對而坐,桌上一盤棋下了大半,黑白棋子勢均力敵,旁邊一壺茶冒著熱氣,顯然剛送上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