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舊日記(1 / 2)

小弋,這幾張照片是你在哪裏照的嘛。不許跟父親沒有禮貌,怎麼可以稱呼父親的名字。妻子在一旁揪著兒子的耳朵,一邊罵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母子二人唱雙簧,不禁樂了出來。真不知道這樣的畫麵還能持續多久。看著兒子指的這幾張照片,正是當年我去貴州旅行的時候和同去的夥伴與當地幾名少數名族同胞。照片中的我笑的是那麼開心,站在我左邊的驢子還把手放到洛楚的肩上。沒有想那次旅行後卻成為了他的最後一次遠行。想起往心裏很是難受,那次的旅行因為我的原因失去了一個我們身邊的同伴,並且沒有讓他落葉歸根。隻是將他隨身佩戴的飾物和衣服帶回他的家鄉。當看到他的婆時(也就是他的奶奶,驢子是四川人稱呼自己的奶奶為婆)將驢子的遺物給她老人家的時候,老人眼中留下的淚水,一邊哭泣一邊說著什麼,由於是方言我沒有聽懂。但悲傷的神態卻讓我記憶如今。當淚水打滿她褶皺的臉時,真的自愧,感覺自己真的很渺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竟是我一手造成的。“爸爸,你在想什麼。”兒子爬上了我的腿,用小手輕輕敲打著我的臉。我被兒子稚嫩的小手拍回現實。回憶中醒來,摸摸兒子的腦袋,心裏更加難過,如果當時我能夠果斷一些平時多學一些玄學風水或許今日驢子也能兒孫滿地了。一邊翻看著舊照片,一邊給兒子講著以前的故事。沒什麼,爸爸在想晚上給你做什麼好吃的呢。我抱起小逸交給了妻子。彎腰收拾起桌子上的照片,不經意間,那張我們剛在一起時候的合影照片掉落了出來,我們5個人,第一次的合影竟也是最後一次的合影,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四個人。這些年我始終不知道我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良心一直在煎熬著我。我的一次組織竟然造成了我們5個人在不同程度的悲劇。弋,你去辭職去看看他們吧。我不希望你一輩子活在悔恨與痛苦的回憶裏。妻子滿是歎息的說道。我始終期待妻子能夠這樣說,讓我去做,一直以來期盼的話一時間成為了現實,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看著妻子那張為了生活而奔波的臉,心裏頓時很痛。這麼些年來,我為這個家裏到底做過什麼,除了每個月交給妻子的那一點微薄的工資,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過了。我不能中日的生活在舊的回憶裏,我應該有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決定去看一看他們,來了卻我多年以來一直無法釋懷的情感。好,我會出去找他們的,無論結果怎樣,回來以後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和寶貝。對於這樣的妻子我已經不能說其他表示感謝的話。妻子對我笑笑,上前摟住我的腰。悄悄在我耳邊說道: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我點點頭,心道:一定安全回來。夜裏無話,翌日,我打開家裏的衣櫃,拿出了很久不用的那套裝備:睡袋、帳篷等裝備。收拾妥當之後,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那塊很久未帶的手表,羅盤,與那串佛珠踏出了家門。--9月6日記。肖箬她現在很幸福,當年的事件並沒有對她產生過多的影響,夫妻二人也很恩愛,她們有一個女兒,名字不是很好聽且這孩子夜裏經常啼哭,不過好在孩子不大,名字尚好更改,我便給說服兩人給孩子改了名字叫子墨,山東是孔子的故裏,所以便取名為子墨,而墨字,希望他能夠人如起名。肖箬的丈夫是搞房產的,整天與泥土建材打交道,避免少不了要迷信些,而他也得知當年徒步的事情,所以便也知道我懂得一些風水,便拉著我來到一片空地上,意思想要再這開發一塊地,到可有什麼說道。由於有著肖箬的關係,我也並無推遲,拿起羅盤立向後便看了起來,可這一看果然是有問題所在。當我告知這塊地目前不宜開發的時候,他卻皺眉請我想想辦法,說是這塊地很多開發商都爭搶,他很不容易才搞到手,鑒於此,我陪他把家搬到了郊外。既然不能避免還是躲得遠些吧。這幾****一直都停留在狐狸的家中,不管怎麼說,她是當年五人中唯一一個幸福的人,我還是讓這幸福持續的長遠些吧。--9月10日到九月15日。按紙上的這兩頁內容來看,如果想的不錯應該是父親臨走時寫下的。記憶中的父親不經常出門,下班後總是陪在母親的身旁,兩個人很和睦,很少有一般夫妻的爭吵,但不知為何那一次父親卻突然出遠門,而且便在沒有回來。記得那天父親臨走時候,母親與我在門口,那時候我還小,根本不知道父親要做什麼,還記得那天:弋,帶上這個。媽給父親帶上一串紫金色的珠子,眼睛裏含著淚,當時的眼神很柔和卻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知道今日長大後才知道,那是一種離別的不舍與決絕時的悲憤。“爸爸,你要出門旅遊麼?”當時我正站在門口雙眼盯著爸爸,胳膊摟著母親的腿。小心的問著父親。“爸爸出去打怪獸,等回來給小逸帶好玩的東西,小逸要在家裏乖乖聽話。”說著父親抱起我,用他的臉貼了貼我的臉,沒想到那竟然成了是最後一次與父親的親密接觸。當時感覺父親的臉很涼,麵色也不如一般人紅潤。現在想起來的確與正常人不太一樣。當時問過母親,母親總是說父親體寒,所以提問比別人低一些。那時候將信將疑,有一段時間還和其他小夥伴炫耀,我的爸爸與別人的爸爸不一樣。想來已經快有十年沒有見過父親了。這次竟然在母親的記事本中發現父親的一篇舊日記,我決定等母親下班回來一定要問清楚父親的事。在父親走後這段時間中,一直是母親在維持著生計,不知為何,母親很少依靠別的親戚朋友,親屬之間來往也很少,隻有姑姑經常來家中幫母親的忙,給我帶一些好吃的零食。我也問過母親,為什麼不回父親的家,還有父親當年去做什麼了,現在在哪等等一係列的問題。可是每一次提到父親,母親總是滿臉憂傷,然後開始雙眼泛紅,推脫的說到:等你成年以後再告訴你。看到母親如此難過,每次都是不忍心問下去。就這樣便一直拖到了如今。而當姑姑說服母親回婆家時,母親總是固執的拒絕。我始終不明白母親為何一定要等到成年在告訴我關於父親的事,也不明白母親一直在堅持著什麼。晚上,客廳中我從媽手中接過菜,去了廚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媽已經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起爸臨走時的那封日記。皺了皺眉,到:小逸,這兩封日記你是在哪裏翻出來的。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那封信是在媽記事本中翻出來的,我不好說是我私下裏翻她的東西,不知該怎樣回答,臉色已經因為尷尬而發紅,雖然我很想知道自己父親的故事但翻母親的記事本始終還是不對。母親許是看出了我的窘迫,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想要知道你父親的事情,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你過早的知道,擔負起一些責任。想讓你與平常的孩子一樣有一個愉快的童年,不曾想這反而成了你的負擔與心病。你是我的兒子,我也想讓你在我身邊多帶些時日啊。母親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動容,見此我給母親到了杯水,遞了過去說道:媽您別生氣。母親搖了搖頭,接過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如今看來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兒大不由娘啊。母親低著頭,語氣很淡。我的心揪著辦的疼了一下,我知道母親這些年一個人帶我實屬不易,但很多事情尤其是我父親的事情隨著母親越加隱瞞我便是更想要知道。小時候放學回家同伴都有父親來接送,而我從來隻是母親。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關於父親的事實,哪怕他是一個不被社會所容的罪人,我也要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媽,你說吧。這些年你都沒有告訴我關於父親的去向,他是不是犯了什麼罪,為了躲避才走的,不然為什麼這麼些年都不回家來看看我們。母親略帶驚疑的眼光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你記憶中的父親是一個這樣的人?當然不是,雖然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但我記憶中的父親性格很溫和,但這些年你一直不肯告訴我父親的去向,我不由得會想父親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不然怎麼這麼久不回家,而且你還這樣隱瞞。我當然希望自己的父親是好人,可是。好了不要說了小逸,我原本不想告訴你也是想你能夠理解你父親,並且能夠這樣普普通通的生活,忘卻你的父親,但不想,這樣反而給你增加了煩惱。母親沒有等我說完便打斷了我的話,你等等,我進臥室裏麵去拿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