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夢境(1 / 2)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傷口差不多痊愈了,不過渾身上下,留下了讓人討厭的傷疤,皮膚看起來像是用碎布拚成的。

雖然傷口很怪異,但並不影響活動,臨出院趁著換衣服時照了照鏡子,也許是因為年少輕狂的原因,看著身上絮亂的疤痕,竟覺得很酷,有種不可一世的感覺。倒是一旁護士眼裏流露出來的驚駭讓我明白,這傷口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還是盡量少露出來為妙。

回家的路上,看著公交車兩側不間斷後傾的白楊,體驗著時光匆匆流逝,心中感慨無限。

想起昔日的學妹,今時的同事王怡,竟然變成了邪惡的鬼怪,殺人的狂魔,心中無法接受,可轉念一想,那個東西應該已經不是王怡了,或許被什麼東西控製,身不由己。

說到被控製,我想到民間的許多傳說,比方說黃皮子,它可以再人放鬆警惕的情況下,布下迷陣迷幻人的視聽,令人產生幻覺,控製其行為。

還有一種生物叫螞蝗,也就是水蛭,這種生物可以鑽進人的皮膚,但普通水蛭的體型一般不大,而且被咬傷時容易被發現,很容易治療,最多也就是引起一些感染,可傳說亞馬遜叢林裏有一種巨型水蛭,體長半米,碗口粗細,這種水蛭可以從人的口腔進入體內,尾部連接大腦,頭部吸住心髒,被控製的人行為詭異,多將遊客吸引到池塘河流地帶,將其溺害,如果是女子身體被控製,則被用作繁衍生息的器皿。

不過,王怡顯然不屬於以上任意一種,從其口內伸出的巨大觸手便可印證這一點。

回到家中,隔壁的李嬸兒已經準備了白麵饅頭和紅燒肉為我接風洗塵。說到李嬸兒,我不得不提一下,自從十年前父母相繼去世後,李嬸兒便開始照顧自己生活,十年如一日,好幾次李嬸兒提出讓我搬過去住,可都被自己婉言謝絕了,因為我不想給別人增添更大負擔。

吃飽喝足,翻開凡爾納寫的小說《格蘭特船長的兒女們》,盡管翻看了多次,但仍然對格裏那凡爵士尋找格蘭特船長過程中的奇聞異見和探險橋段百看不厭,還有小主人瑪麗和羅伯特那種大無畏的勇敢和冒險精神令人敬佩,當然最令人欣慰的當屬溫馨幸福的結局。

也許是太勞累的緣故,看著看著,忽然覺得眼皮開始打架,正要昏昏入睡,突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心裏一驚,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是變異的王怡,難不成她又找到了這裏?

心裏正想著,門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有人嗎?我是郵局的,請問主人在家嗎?”

長出了一口氣,打開房門,發現麵前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頭戴郵局標誌的鴨舌帽,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看不清長相。不過既然是郵局的,我也沒想太多,一邊接過信封,一邊搭話道:“你是新來的郵遞員吧!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對方沒有回答,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看著郵遞員的背影,心說這年頭郵遞員態度變得這麼差,連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轉而看著手裏的信封,上麵並沒有郵寄地址,用手摸了摸,裏麵似乎是一張硬質卡片,拆開一看,竟然是半張車票,寫著目的地的那一半不知什麼原因,竟被撕掉了。

左右看了半天,心裏罵道:“到底是誰給老子寄的信,開這種玩笑?”本想不去理會,剛要進屋,卻發現剛才那男的正露出半個頭朝我這邊看,見我發現他,立刻轉身逃走了。

我感到事情古怪,快速衝向大門口,發現馬路的盡頭,郵遞員騎著自行車正要拐彎,於是想也沒想,快步追了上去。

郵遞員知道我在後麵追他,騎的速度很快,我也不甘示弱,不斷加快腳步,可任憑我怎麼追,郵遞員距離我總是有一段距離,隻見他越過一個土崗,三拐兩拐,竟然拐進了大山。

眼看著郵遞員消失在山路的盡頭,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喘著粗氣,此時此刻,天氣越來越熱,太陽從雲層中探出頭來,好像一團火球掛在頭頂,渾身悶熱卻沒有出汗,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追下去,突然發現,山路的一端竟然走來了一隻送葬隊伍,趕緊躲到旁邊的樹叢中。

眼看著送葬隊伍從眼前走過,發現送葬隊伍裏,所有人麵無血色,隊伍的中間是一口大棺材,仔細一看,竟然是當晚停放在王怡家大門口的那具棺材。

強忍著心中的好奇,等到送葬隊伍陸續遠去,才從樹林中鑽出來,有心追過去看個究竟,可誰知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竟然全都不見了。

心中納悶卻來不及多想,沿著大路,順著郵遞員消失的方向繼續追了下去。

左右兩側的山越來越高,太陽被山頂的古鬆遮擋,似乎變得不那麼熱了,陣陣清風拂過,景色竟有些讓人迷戀,陽光普照的綠樹草原,端坐如絮白雲之上的鶴發仙童,炊煙嫋嫋而升的幽靜村莊,仿佛置身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