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原本是要以‘殺人償命’的死刑犯,但由於請到了能通天的好律師——我的同學袁伸,都隻判個有期。”白首鴻深吸一口氣,抿了抿軒尼詩酒說,“我說的絕不是天方夜譚,是真真實實發生在青佛城這塊土地上,我親自參與並親眼目睹了整個訟案的審理過程。”
“那我請你這個袁伸律師的同學來當辯護律師,他會來嗎?”鄭其揚疑惑地問。白首鴻指著鄭其揚寫的訟案材料說,有錢讓他來賺,他還有不來的。他經常打電話說,要為他多攬一些大案要案的訟案。越是大案要案,就越能賺錢。白首鴻說,這個案子的律師由他負責聯係請。隻要袁伸出麵,他敢打包票,主犯邱忠海頂多也就判個有期十二三年,從犯杜天慶判個四五年。天就已經蹋下來了。鄭其揚聽後先是驚喜、錯愕,又大鬆一口氣,真能像這個白首鴻說的,半夜都得去請他來打這場官司。繼而,白首鴻胸有成竹表示,袁伸隻要接到他的電話,不出明天上午就會從市裏趕到這裏。白首鴻轉口又說,他這種人命官司,別的律師五千元夠了,可袁伸起碼要一萬五千元。鄭其揚說,隻要能確保兩個犯罪嫌疑人的生命,別說一萬五千元訴訟費。這事他敢做主,他可另外再給袁伸二萬元。白首鴻很滿意,又交代說,單純花在律師身上是一種,另一種是還得給公安、檢查院、法院——他指的是市級以上——因為這個案件最終是由中院審理,市檢察院公訴——這些關關卡卡都得花錢打點,從一審到二審結束,前前後後沒有準備個三五十萬,很難拿下來。鄭其揚當場表示,如果和白首鴻的同學約見後,確定由他代理訴訟後,他立即回去和邱、杜兩家商議,把錢籌備好。不過,花錢打點,打通關係的事得由白首鴻的同學自己視情、視人去公關。鄭其揚不解地問:“這大概得準備多少錢?”白首鴻毫不避諱地伸出一隻大巴掌:“準備這個數——五十萬元吧,讓我握在手上,這個案子肯定隻贏不輸!”
談妥後,白首鴻又十分慎重地對鄭其揚說,“還另有一事,我要在這裏和你當麵商量商量。”
“什麼事?”鄭其揚問。白首鴻望一眼鄭其揚說,“這事是你妻子林文容委托我向你提出來的。”白首鴻停頓了一下,又抿一口軒尼詩,穩定穩定情緒後才說,“你妻子說要你和你離婚。她說,你們的夫妻感情早已走到盡頭,她想和你協議離婚。因為她不好直接找你開口,剛才請我替你找律師時,親口委托我向你正式提出這個問題。”
對白首鴻突然提出這個問題,鄭其揚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於是陷入沉思的尷尬境地,不過,鄭其揚還是回答他說,“容我考慮考慮以後,今晚再給你答複,好嗎?”
“可以。”白首鴻說,“我們晚上在什麼地方見麵?”“還在這裏吧。”鄭其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