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這個媽!”光著身子趴在樓門貓眼不見她媽的身影,才安心地走回睡房,早已驚慌得手忙腳亂,已經全部套上衣服的林文容急問:“走了?你媽走了?”
“走了!我用這個緩兵之計,她還能不走。”白首鴻像打了一場大勝仗似地,走到林文容身邊。林文容拍著自己的胸口連聲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
“別怕!不就是我媽嗎?就是剛才我沒把門反鎖,讓她開門進來,堵在這裏,看見我和你在上演顛鶯倒鳳,也不用怕的。”
“看你說的。要是被堵上,我這臉往哪兒擱啊!”林文容心裏還是卟通卟通直跳,稍微頓了頓神,穩定自己的心緒,“不過,你真的還挺能亂中生智,用這個辦法哄她,將她打發走了。”
“隻能用這個辦法。用其他任何辦法,我媽今晚都不會打道回府。一定會要我開門。”白首鴻說著,上來拉過林文容,意思要讓她重新上床。林文容已經嚇得心緒全無,擔心地說,“等下,你媽要是重新返回來,那可怎麼辦啊!”
“我說,叫你別擔心,她不會再返回的。哪有做母親的知道兒子正和女朋友獨居幽處再返回的道理。我媽是個明事理的人,她不會這樣做的。”白首鴻把林文容拉上床。這次,是他為林文容寬衣解帶。看見已安下心的林文容那一身光潔的裸體,他說:“我想死了,過年這半個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整天就像生活在地獄裏,暗無天日,暗無天日!魂不守舍!魂不守舍!說什麼,我今晚也不會放走你!看看,我今晚吧,我一定要把你撕碎,幹個天翻地覆,片草不留!……”
林文容躺了下來,隨他盡興地玩了一回。但由於剛才驚悚一幕總掛在她的心頭,她缺失了原有的那種尋歡作樂的自然心緒。盡管他真的像瘋子一樣顛狂,幾乎要把她撕碎醮醋吞進肚子裏,像一匹烈馬那樣狂奔亂叫,但她並沒一點快感。讓他盡興完畢後,林文容穿上衣服,說:“我現在得回去,我怕!”
“怕什麼呀,你放一百個心。陪我一夜才走不行?”
“不是,我還擔心我女兒從學校回來。現在是正月正時,學校還沒正規上課,要是她沒上晚自習課,突然回家來,看見我三更半夜不在屋裏,那不好。”
林文容婉言地說著。白首鴻見她執意要回,隻好讓她穿上衣服了。臨走,林文容特意又問:“明天,你回家,你媽要是問起今晚的事,你怎麼回答。”
“我還不懂得怎麼回答。”白首鴻說:“你別老是把我看成是一個沒長大的男孩,我已三十一歲了,我知道怎樣應付我媽”
“要是她問你,今晚約會的女朋友是準,叫你帶回家讓他們瞧一瞧,你如何下台。”
“我不告訴她女朋友是誰。我說我們正在談,目前保密,等以後再帶回家。我媽還會對我刨根究底?”
“這樣說倒是說的過去。”林文容已穿好衣服,要走時特意在白首鴻臉上溫柔地吻了一下,說:“看來,你還挺靈泛的。這樣我就放心了。”接著,叫白首鴻先到樓門貓洞裏觀察一下外麵有沒有動靜。白首鴻趴在貓眼裏仔細地觀察了片刻,確定外麵一切如常,才開門將林文容送出。林文容開自己樓門時,心裏仍有些忐忑,一直進到自己的樓內,那顆忐忑的心才定了下來。
雖然此事過去了三個多月,但林文容每每想起這驚魂一幕還是有些後怕。不過,三個多月過去,見一切都像過去那樣平靜,和白首鴻的約會再也沒發生過類似的驚險場麵,林文容的心也就歸於平寂,那顆心才又放野起來。現在發現丈夫鄭其揚長期不歸家,那一幕再次重現在她的心裏,她懷疑是不是趙妍發現兒子和自己的情事,嘴上雖然不說,向社會走漏風聲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自己曾是她丈夫長期追逐的女人。現在反而和她兒子好在一起。做母親的如果知道,還有不堅決反對?她放出一些風聲也是有可能的。而一旦趙妍放出風聲,難保這種風聲不會傳到鄭其揚耳朵。想到這裏,林文容心裏就惴惴不安。
見白首鴻安然自若,跟沒事兒一樣心靜氣平。林文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這晚,她和白首鴻草草了事地做了一回愛,就對白首鴻說道:“我總感覺鄭其揚那邊肯定有事。要不,你明天專程上桃陽鎮走一趟,探聽一下鄭其揚的近況,我這顆心才能安定下來。不然,和你在一起,我根本就沒以往的那種好心緒。”
“這倒是可以。”白首鴻想來也是,他回答得很爽快,說:“我們法院在各鄉鎮都有下屬垂直單位的司法辦,我隻要以下鄉檢查工作為名去到桃陽司法辦一了解,他鄭其揚有事沒事一切都清楚了。我們法院也有車,我是副科級,下鄉院裏會給我派車。我明天上班看看,如果明天沒車,後天我就開我爸那輛奧迪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