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葉青來說,別說向一塵剛剛介紹的這三個,除了落雪和秦瀾,皓月宗的所有弟子在葉青眼中基本上都可以算作是‘生麵孔’。
“等等,什麼接替?”葉青看著向一塵問道。
向一塵‘嗬嗬’一笑,道:“你看,這些都是宗門新派出來曆練的弟子,他們此次將與原本的精英弟子們一起,在這裏曆練。”
一股腦說了這麼多,葉青至始至終都沒有聽出個眉目,而且現場的確太吵,那些新來的兩宗精英弟子嘰嘰喳喳的說這說那,激動無比。
“都安靜。”這時。一名隱劍宗的弟子站在主屋前,大聲喊道。
這一喊之下,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屋前的那名隱劍宗弟子身上。
“諸位師弟師妹,師姐師兄,在半個月前的函穀,發生了一次災難,這場災難,讓我們兩宗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名弟子麵色沉痛的說道。
葉青此時看明白了,這分明是在對新來的精英們在上一堂課,這些精英們的狀態。實在讓人擔憂。
“在這場災難中,我們的很多師兄妹,師姐弟,都隕落在了那裏,死在了妖族的手下。”這名弟子說著。眼角不由得開始泛紅。
而參與過那次戰爭的兩宗弟子們,此時也都低下了頭。有些女弟子甚至都開始輕輕啜泣起來。
“但是。他們是為了人族而死,是為了神州世界而死,我們不應該忘記他們。”這名弟子說完,手一揮,五名隱劍宗弟子與五名皓月宗弟子分別手中平舉著一個木牌,木牌之上。是整齊的一列列身份銘牌,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自覺的低下了頭。
葉青看著那些銘牌。倒是很清楚,這些都是他找回來的。
看著所有在低頭默哀的弟子,葉青也不由得感歎,這些人,生前或許有過爭鬥,或許素不相識,或許關係極好,但在此刻,他們都懷著無比的崇敬,在緬懷著這些死去的同門。
沒有人喧嘩,沒有人吵鬧,就算知道那上麵死的有自己的至交好友,也隻是無聲的哭泣著。
“這些銘牌,代表著他們的榮譽,以及功勳,他們將被宗門記住,傳至萬世!”這名弟子的發言終於到了**,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殺光妖族,為他們報仇。”
“有我們在一天,就永遠也不會讓妖族衝出亂神山脈。”
“將妖族趕盡殺絕。”
“殺!”
殺氣衝天,帶著萬古不滅的仇恨與怨念,沒人去提醒他們,但他們自己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妖族!人類的宿敵,無論誰勝誰負,終將將仇恨進行到底,直到一方覆滅為止。
“讓人妖兩族的仇恨,在我們手中徹底了斷吧!”
這些精英們,此時仍舊是滿心激昂,因為他們還相信夢想,相信理想,相信他們的追求,是對的!
“這些銘牌,當初本來是要等到安頓下來才準備去找回來的,但是,我們要感謝一個人,他就是,葉青,是他,在我們到達九曲山的當天晚上,就冒著很有可能遇到妖族的危險,去函穀戰場收了回來,不至於讓我們的同門在薄涼的夜裏度過,不至於讓他們的銘牌被野獸、被妖族摧毀。”突然間,這名弟子提到了葉青。
葉青?
這個名字,對於皓月宗的弟子們,很陌生,但對於隱劍宗的先天弟子,也同樣陌生。
但順著那名隱劍宗弟子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葉青集中了過來。
霎那間,葉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同時被這麼多目光盯著,其中還有許多好奇的目光,以及感激的目光,這一切都讓葉青渾身不舒服。
“葉青長老,說一句吧。”更讓葉青尷尬的是,那名隱劍宗的弟子竟然讓葉青發言。
發言這種事情,那基本上也是要有一定天分的,像在前世,葉青就知道一個叫‘希特勒’的人,這絕對是一個在演講方麵堪稱祖師級的人物。
但葉青可絕對是沒有這種天賦的,但葉青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淡定!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葉青淡淡的說道。
“這可不止是舉手之勞的問題,要知道當時的函穀還是很危險的,至少妖族就會不定時的出來查探,這種情況我們以前已經遇到好多次了。”那名弟子說到。
“我並沒有碰到妖族,一切都很順利。”葉青再次說道。
“那麼葉青長老能否說說,你為何想要去為我們找回銘牌呢?要知道當時你也是剛來函穀和我們彙合,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的。”那名弟子繼續發問,讓葉青心中一陣無奈。
但總不能說是自己因為‘無聊’,才要去幫他們收回銘牌的吧。
於是葉青道:“是因為我想出一份力。”這話聽上去就很敷衍了,但在那些精英的眼中。卻成了一種責任的象征,葉青心中早已肺腑不已,這是自己說的最無恥的一次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