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古老的大樹,堅挺的佇立在蒼茫鬱鬱的山脈之中,它雖然已經蒼老,但卻依然雄健,它的枝椏,依舊在隨風舞動。
樹下麵坐著四個人,四個本不該坐在一起的人,但他們偏偏坐在了一起。
葉青沒有和邋遢修士死戰,若是死戰,此刻又怎麼回如此安寧的坐在一起?
那名女修士看看葉青,再看看邋遢修士,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一頭長發挽起,被一根碧玉『色』的發簪牢牢抵住。
上紅下黑的緊身皮衣,身材高挑,『摸』樣年輕,容貌雖算不上美,但也絕不醜。
“臭東西,說啊。”女修士一推身邊的邋遢修士道,她在叫著臭東西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她真的嫌他臭,因為她此刻距離邋遢修士非常的近,並且從她的鼻息看來,她沒有封閉鼻識。
女子身上很香,和每個女孩子一樣,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體香。
或許是這種香味,遮掩了邋遢修士身上的臭味,但這隻是齊笑心中的想象,他是萬萬不敢打開鼻識的。
“說什麼?”邋遢修士忽然間變得沉默起來,此時女修士這樣一說,他才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劍氣如塵70
“我把你們勸下來,你們難道不解釋一下?”女修士瞪著邋遢修士道。
“解釋?”邋遢修士靠在了樹身上麵,眯起眼睛,道:“我從來不解釋。”
女修士看向了葉青,葉青一言不發,低頭看著手中的太一劍。
“你們...哼。”女修士看了葉青一眼,又看了邋遢修士一眼,居然拿這兩人沒有半點辦法。
璿璣,女修士又兀自坐在那裏,看著邋遢修士發呆。
而邋遢修士雙目一閉,懶洋洋的靠在那裏,動也不動。
葉青將太一劍擺在雙腿之上,長呼一口氣,就那樣開始了修煉。
齊笑和雷平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搞什麼?”雷平不解道。
“我怎麼知道。”齊笑一翻白眼,葉青剛剛驟然間停下攻擊,絕對不是因為麵前的女修士,而是有其他的原因,這一點他很肯定。
“我們現在做什麼?就陪他們坐在這?”雷平問道。
“當然不是。”齊笑臉上『露』出一絲『奸』笑,看著周圍那些目光不時的看過來卻不敢主動過來的修士,“我可是好久沒有試試自己的修為了。”
雷平眼睛一亮,連忙道:“這可是個好主意。”
“好主意又如何呢?”齊笑問道。
“好主意當然要支持,並且行動。”雷平馬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修士堆裏,在那些修士『迷』『惑』的目光下,高聲喊道:“在下雷平,先天後期,求諸位道友賜教!”
聲震如雷,在這山脈中炸響,頓時數千道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劍氣如塵70
“好小子,竟然有種在這裏挑戰,還是挑戰所有人。”
“先天後期,先天後期就可以這麼狂妄嗎?”
“那你上去把他打敗。”
“開玩笑,我可是一個先天初期,怎麼能打的過一個先天後期。”
“那你還說人家狂妄?”
“.....”
殘陽夕照,鬆翠蕭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晚風習習,不勝淒淒。
在一處開闊的平地上,一群人圍著兩個人,口裏還不時的發出叫好聲。
劍光閃爍,劍氣嘶鳴,齊笑在對手的節節進『逼』之下顯得遊刃有餘。
誰又說他不是高手呢?隻是他卻和葉青站在了一起,這是他的不幸,卻也是他的幸運。
雷平氣喘籲籲,他打了一天,最後終於敗了,不過不是敗在對手的劍下,而是自己耗盡了體力,雖然每打完一場都能恢複一下,但精神之力和身體的體力豈是那麼容易恢複的?不過是引鳩止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