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亂入的自己是要鬧哪樣!(2 / 3)

傑克麵色一沉,哼道:“極限流最強之虎,果然名不虛傳。這些年來,你的功夫又大有精進。”羅伯特道:“說這些廢話幹什麼?識相的趕緊把百合交出來,免得重演當年黑貓酒吧鼻青臉腫的一幕。”傑克哈哈大笑,“那你以為他們綁架百合做什麼?”羅伯特微微一呆,又聽那胖子道:“如果我們明知討不到便宜,還到這裏來送死,豈不太過可笑?”羅伯特道:“我沒工夫聽你瞎扯,百合在哪裏?”傑克肅容道:“規則很簡單。有人正監視著這裏發生的一切。你對我們做的,自然會有人雙倍施加在那小娘頭上。聽上去不壞吧?”羅伯特這一驚非同小可:“你說什麼!”當下舉目環顧。京趕緊將腦袋死死貼在車頂。過了幾秒,又聽羅伯特道:“你們這群狗雜種,居然玩這種下流的把戲。如果你們敢動百合一根頭發,我……”傑克笑道:“嗬嗬,別說得太肯定了,加西亞先生。你剛才那記氣功,想來已經應驗在阪崎百合小姐的身上了吧?這可不能怪我們。這事本同我們全然無關,是你的老朋友策劃的這一切。”羅伯特一呆:“我的老朋友?誰?”“這可不能告訴你。這是交易的規則,夥計:他給我們錢不是要我們替他自報家門的。可他真的很了解你,不是嗎?就連你的小女朋友什麼時候到南鎮,幾點鍾的班機都一清二楚。這樣的人要對付你,你唯有乖乖束手就擒,是吧?”

京趴在載土卡車上聽得清楚,心想,這名叫威勒的歐洲佬真是個變態狂,也不知羅伯特和他有什麼世仇,教他勞神傷財設計了這般奸計。但這事一頭是威勒這個瘋子,一頭是昔日極限流同兄弟會的舊怨,實在與自己沒半點關係,便抱了“各家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態,坐山觀虎鬥起來。且聽傑克道:“……你這朋友還是不錯的。特別叮囑不能一槍打死你——說實話有時我真想那麼做。如果沒有吉斯·霍華德罩著你們,你,還有阪崎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羅伯特嗤道:“吉斯罩著我們?你在說什麼傻話?”傑克與同伴相視笑道:“看來你真的一無所知啊。以你們極限流所犯下的罪行,以兄弟會的勢力,難道會忍氣吞聲麼?”羅伯特微微一怔。傑克又道:“Big老大說過,南鎮是一個微妙的平衡。為了維持這種平衡,吉斯·霍華德需要你們作為他的一個棋子。如果霍華德全權控製南鎮的每一個角落,這意味著秩序的大壟斷。人才和現金流會湧向其他更有競爭環境,促進資源最大化的地區——而這一點,正是南鎮在過去幾十年崛起的最大原因。人們——無論立場為何,總相信南鎮是一個機遇的國度,是一個微縮的美國夢、美國夢中的美國夢。而極限流,正是維持這一微妙現狀的平衡點。過去是李嶽崇,後來是糖葫蘆,現在則是極限流。你不知道正成為吉斯·霍華德的一顆棋子,不是嗎?”羅伯特淡淡道:“真令人驚訝。你那張臭嘴中居然能說出這樣係統的邏輯。”傑克不以為意,笑道:“這並非我說的,而是Mr.Big每每談到極限流時,必要提起的大局。不過,說起驚訝,令你驚訝的還在後頭呢!”話至此處,忽而一聲暴喝:“趁現在!”方才被龍擊拳擊中倒地的漢子早已起身,四人同時俯下身去,在工地的黃土中一抓,“鈴鈴”響處,手中已各自多了一條七八米長的鐵鏈。京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約在此處,是早已藏好了凶器要請君入甕;方才繞著羅伯特不住轉圈,也當時在各自確定鐵鏈的位置,這才一抓一個準。是了,鐵鏈笨重冗長,無可藏身,掩於工地黃土倒不失為良策:借著機車助力,自可一扯而出;而羅伯特武功極高,這四癮君子若是各自分頭去尋,則難免被他一一擊破。這般精微妙作,量這些地痞流氓也無力顧及,想來又是那歐洲佬威勒的得意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