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芳不敢跟趙小婷對視，歎了口氣，說道：“也許是我錯了，我太過自私，我太過冷血，不過有一點我是真心的，我確實想揪出送熊娃娃過來的那個死家夥，我很想狂揍他一頓。”
“所以，小婷，我想跟你一起追查。”
趙小婷呆滯地盯著複印紙上的名單，久久不做聲，這些都是向福利院寄過玩具熊的愛心人士，有男有女，一眼看到底，真難分辨出到底哪一個是罪魁禍首。林雅芳瞧她沉默寡言，憂慮的神色浮現，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於是一手抵住臉頰，一手搭住玻璃茶幾，說道：“你不用那麼費心，反正所有人都在名單裏麵，他逃不掉的。”
“來，開心一點，不是說來享受下午茶嘛，怎麼搞得像哭喪的樣子。”
趙小婷迷惘的眼神回複神色，把複印紙一折疊，就塞進附近座椅上的單肩包。她兩手抓起玻璃杯，將杯口抵住自己下巴，兩眼望著遠處對麵大樓，良久才淡淡地說出一句話：“好吧，我們一起行動。”
“哼，這樣就對了，我還怕你會退縮呢。”
“不過呢，你覺得事情會按你說的那樣子麼？”
“怎麼個樣子？”
“比方說，我們真的找到送熊娃娃的人，他就一定是圖謀不軌，心懷鬼胎嗎，說不定他也毫不知情呢。”
“這個不好說，給你猜中了也不出奇。”
林雅芳鄭重起來，說道：“我覺得這個算是小事情，要是遇上那些巫婆啊，法師啊，乩童啊就糟糕了，分分鍾被他們下了降頭也不知道。”
“其實我懷疑那隻熊娃娃被人下了巫術，是惡靈依附的那種法術，所以才會到處害人。而且每當月圓之夜，惡靈就會出來吸取人的陽氣，甚至奪走人的靈魂，達到自己成魔的目的。”林雅芳忽然放低嗓音，臉色變得詭異。
“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
“嘿，你別說，也許真的就是那樣，我的揣測一直很準確。”
趙小婷朝林雅芳投來嘲諷的目光。
……
早晨九點半鍾，公交車上乘客不少，座位都沒有空餘，雖然已過了上班最繁忙的時間段，但出門的人依舊沒有減少，人一天最抖擻的感覺就在上午嘛，自然活動也多一些。
趙小婷坐在靠車窗的那一排位置，一旁站了幾個穿休閑服的小夥子，紛紛抓住拉手，等待目的地到來。外麵的街道車水馬龍，一切都沐浴在炎熱的陽光下，幸虧公交車內設置了空調，不然擁擠的車廂會令人煎熬不堪。趙小婷的心思全都落在將要拜訪的人身上，這個人叫黎小春，是個女性，住在河岸路一座十四號，除此之外，趙小婷對對方外貌、為人、職業、家境都一無所知。
這幾天，趙小婷和林雅芳都一齊排查熊娃娃來曆的事情，經過電話幾番打探、詢問，她們得知十個愛心人士當中，有六人與贈送熊娃娃無關，他們的禮物都不是布娃娃那種類型，而是類似水晶、項鏈、氣球、塑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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