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支持我寫作的。
在偏科近至於殘廢的地步,父親說,你寫吧。父親沒讀過一天書,他聽說我們上幾代出了個翰林,那是清朝時的事。父親說,我們太公、爺爺加上他三代都是“瞎子”了。
父親離開春天已十七年了。在這本小說集裏,我收集了一篇散文《致傳達懷念的小草》,是那年清明前一個有雨的黎明前寫的。我把這篇散文安放在這本小說集的首篇位置。是什麼原因我不想多說。我隻記得那年朋友偶爾的眼淚和我一樣鹹。
這本書精神上的第一本是送給我的父親母親的。應該在我寫下這一行文字時,有知的父親母親就會感覺到兒子的心跳,因為我的心跳是他們賦予的!這本書物質上的第一本,我們已經說好了!
自序
無閑錢出書,有閑時寫作。
故,今日,幾十篇小小說讓朋友知己“趕”著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起。她們經過立正、稍息、美容後,排成一列名叫《靈靈和一朵花》的隊伍。
隊伍中的人物主角列隊報數時,有聲音洪亮的、有低眉細語者,有無病呻吟狀,有扁桃體發炎者,大小不一,音調不齊。正如此書所收之小說,正如生活中的困者,饑十餐飽半餐。但他們皆是酸甜苦辣的小說,皆是魚翅或黃葉菜的生活。
困者均能自食其力骨氣地生活,寫作者當有骨氣地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