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春,一架空客的大飛機降落在法蘭西首都魯特西亞的戴高樂國際機場,機體上有著大大的漢字:華國國際航空,下麵還有一行相同意義的英文。
“呼,終於拿到了。”一個年輕的黃種人從剛才華國飛機上下了飛機,拉著剛拿到的行李箱籲了口氣,然後從身上帶的小包裏拿出護照,前往航站樓的入關檢查口。
這個年輕人名叫劉誕,冀省保定人,是去年畢業的江寧大學數學係高材生,他的導師,副校長馬良臣推薦他來這裏留學,以研究他喜歡的天文學。
“洛林,檢查一下這個人!”一個腆著啤酒肚的白人警察對著劉誕努努嘴,對另一個稍瘦的警察說道。
“我?”劉誕有點愕然,見兩個白人警察在人員出入口攔住自己,向旁邊的小房子指著,他不禁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自禁用漢語叫了出來。
這是走在劉誕身後的一位黃種人皺皺眉頭,他是原本準備從外交通道出關的外交人員任博偉,是華國駐法大使館的新上任聯絡官。他知道法蘭西國向來歧視有色人種,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戴高樂機場的警察在世界上臭名昭著,極端歧視過境的有色人種,經常無緣無故就扣押有色人種,以各種名義毆打侵犯扣押人員,尤其女性,更被傳出扣押期間被眾多警察性侵犯。
任博偉從手提包中拿出一本大紅色的外交護照,上前看了看劉誕的護照後,用法語對兩個警察說:“警察先生,我是華夏人民共和國的外交官,你們正在準備對我華國公民進行檢查,我要求在場監督!”
兩個警察一見華國的紅色外交護照,麵麵相覷。此時華夏國力強橫,雖然很多白人心裏仍然歧視華國人,但在華國外交官麵前卻不敢露出絲毫歧視的臉色。
兩人隻好當著任博偉的麵,草草檢查了一下劉誕的行李,就揮手放行,然後將怒火放在另一班機上下來的幾位黑人身上。
劉誕懵懂隨著任博偉除了機場航站,任博偉笑著問:“劉誕?江寧大學學生?”劉誕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任博偉笑道:“我叫任博偉,讀大學的法語導師是楊曉雪,她的愛人叫馬良臣。是你們江寧大學的副校長。”
“過年我去老師家拜年的時候,馬校長知道我要來法蘭西,給我看了你的照片。他知道你從沒出過遠門就來這裏留學的時候,讓我有空就看顧一下。嗯,你是馬校長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小師弟了!”
然後他又伸出手與劉誕握手,說道:“我是大使館武官處的聯絡官,平時就在大使館,小師弟有空可以來玩。”
劉誕連忙雙手握住任博偉的手:“任大哥,謝謝你!不過剛才你和法國警察說那些幹什麼啊?”
任博偉道:“小師弟,剛才兩個法國警察可能會找借口扣押你呢,他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少國人都被他們刁難過!”
劉誕驚奇地說:“我的是學生簽證,應該沒問題吧!”
任博偉搖搖頭:“看來小師弟你還真是沒怎麼出過門。白人世界,普遍歧視有色人種。別看他們平時道貌岸然,其實做起壞事來,是沒什麼底線的!”
任博偉繼續說道:“如果剛才我不阻止,小師弟你這幾天就別想從拘押的地方出來。這些人平時無法無天慣了,這麼做一點也不奇怪。使館政治處和辦公室,經常就接到國內遊客的求助電話,就剛才看到我的外交護照才不敢過分!”
劉誕雖然沒什麼常識,但是卻不傻,其實他是屬於很聰明的那一撥,隻不過平時專注於學術,不怎麼裏外界的事情罷了。這一被提醒,他轉頭看去,那兩個警察正粗魯地拉著幾個黑人往旁邊的房子裏走去,他不由得點點頭。
任博偉也陪著他觀望這一幕,劉誕看了半晌,轉回頭對任博偉一鞠躬,道:“謝謝任大哥,我還是太不懂事了。”
任博偉連忙拉著他道:“行了,也就是因為這樣,老師才讓我照顧你的嘛。你以後在這裏記住要多留個心眼,遇事多想想,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就來第八區華盛頓街20號,我是武官處的第一聯絡員。”
劉誕點頭應允,任博偉再問:“你是先去學校還是跟我去使館那裏見識一下報個到?”劉誕忙道:“老師讓我到了魯特西亞馬上聯係他的老朋友,我先給他老朋友打電話,看她怎麼安排。”說完拿出記事本,尋找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