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爺爺的敘述,我隻能說我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幾層,爺爺他今天明顯是在說謊,或者說隻告訴了我我可以知道的。當年的那件事的確有隱情,爺爺告訴我,他和我堂伯公不是那麼順利就找到了青龍盞。他們和胡三,進了盜洞後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大的出奇的地方,那裏應該是一個古墓的前殿,而且還應該是那種大型的王墓。他們繞過前殿,在後殿的槨室裏看見了幾副壁畫,壁畫上說的事情很奇怪,好像是一群古人在進行某種儀式,儀式是圍繞著一種上麵全是人麵紋的棺材進行的。當時他們三個一心放在青龍盞上,所以都沒怎麼留意那些壁畫。我期間問過他,想知道詳細點,但是我爺爺他說,隻有這麼多了。
我見他不肯再多吐露,心裏隱隱覺得當年的事恐怕有什麼驚天的秘密,不然他不會對他最喜歡的孫子遮遮掩掩。於是我告訴他說我可能招惹上了某種古代的咒術,需要弄明白這個儀式到底是什麼。結果我爺爺他反應相當激動,他說:“你也是念過大學的,你怎麼就會去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隻有這麼多,怎麼?你現在連你爺爺都開始不信任了?”我見他動了真火,趕緊識相的住口不再追問。不過這事情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咒術這東西已經是明擺著的事,天知道我會不會是下一個。於是我決定豁出去了,今天就算把爺爺他惹冒火我也要弄明白,至少要弄明白那個山穀在什麼地方。於是我說道:“好,我不問了,你老別生氣。”爺爺聽我這麼說,神情恢複了不少,他說:“事情就是這樣,都這麼多年了我是真記不清楚那壁畫的詳細類容了。”我心道你是不想說吧,嘴上卻說道:“我打算自己和考古隊的同事去看看,現在這種時候也隻能靠我們自己。”我原本計劃能用這種苦肉計逼爺爺說出實情,誰知道爺爺聽我這麼說居然表情一如平常的道:“好好好,你去!你隻要找的到那個地方就是你的能耐。”我被將了一軍,呆站在那裏一時找不到話說,爺爺他說完我才想起,打從一開始我就不知道那盤龍妖穀是在什麼地方,雖說是在雲南那邊,但是雲南那麼大,總不至於一寸土一寸土的去翻吧,到時候地方沒找到,我可能都歸西了。爺爺他今天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能對自己的孫子坦白的,想到這我就來氣,一時也忘記了平時那種尊敬的語氣,就說道:“你也別得意,我現在可是在考古隊工作,檔案室裏的資料多的是,我就不信我找不出這盤龍妖穀的所在。”爺爺一聽火了,道:“你這個混小子,咋就不聽老子的話呢?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估計是我們兩聲音太大,讓外麵的老爸聽見了我們兩在屋裏吵鬧。老爸他推門進來的瞬間,爺爺立馬就恢複了平常模樣,仿佛剛才什麼事業沒發生。我爸他傻站在門口看著我兩,一時摸不清頭腦,就說道:“爸,吃飯了。”爺爺點點頭,背轉身去,悄悄把手裏的九子盒塞回到我的包裏,然後招呼我一起出去吃飯。
當天在爺爺家過的很不是滋味,吃飯也沒有了味道。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獨自打車回了成都,到家後我首先給遠在北京的張劍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沒人接聽,不知道那小子跑去了哪裏。正自捉摸著要不要給古教授打個電話,電話就響了,我拿起話筒,裏麵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很著急的問我道:“請問下雷雨涵在家嗎?”我聽著聲音很耳熟,一時想不起自己給哪個女孩子留過電話號碼。便應道:“我就是,你是哪位?”誰知那邊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我這下慌了,這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哪個暗戀我的查了幾年終於找到了我的號碼,喜極而泣吧。話筒裏,那女孩子一邊哭,一邊不住的抽泣,聽著那哭聲我突然想起了這是誰。這不是李亞男的聲音嗎?瞧她哭成那樣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趕緊說道:“你是李亞男吧?怎麼了?先把事情說清楚。”李亞男抽泣著,聲音很模糊,不過聽完後的瞬間,我就僵在了那裏。她說:“張劍死了,你在哪啊?我好害怕……”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掛掉了那通電話,就是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不在身體裏,一整天我都過的唯唯諾諾。我覺得,我應該馬上回北京,現在李亞男應該害怕的要死,我強迫著自己盡量不去想張劍死了這件事,這樣我才不會聯想到那個該死的咒術。
第二天我買了回北京的車票,給還在爺爺家裏的爸媽留了張字條,就匆匆上了火車。這一趟回家,讓我弄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我們的確被詛咒了!第二:“想要解開這個咒,必須去看看盤龍妖穀裏的那些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