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難推測,考古隊的進度報告都是根據進展及時向上級彙報的,也就是說今天挖到哪就報告到哪。最後一份報告是鐵棺的照片,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當年在找到鐵棺時並未再進行下一步,而是做了這份進度報告後就停止了當天的所有工作。開棺的時間應該是在第二天,那麼第二天他們開棺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十多個人的考古隊和外界失去了聯係,而且最後還隻有老古一個人活著回來。
“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問過李教授?”我問老古。老古有點激動,聲音提高了很多:“我怎麼沒問過?那混蛋什麼也不說,說是這件事已經成了國家機密,他不能再說了。”我心裏似乎捕捉到了點什麼但是一時拿捏不住。我問他:“古教授,你為什麼對秦嶺那次考古活動這麼在意?難道你是覺得李教授成功了自己卻沒有心裏不甘心?”我知道我這樣問很不尊重人,但是這是最有效的方法,為了證明剛才自己的那個想法,我也不能再照顧老古的情緒了。
果然老古聽我這麼問他,氣的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吼著對我說:“我古來福是這種人?當年我兒子也在他帶領的考古隊裏,我就是要弄明白我兒子是怎麼死的?”老古的反應還算在我的預料之中,雖然和我想的不怎麼一樣,但是也八九不離十。聯想到老古和李教授在棺槨旁的那番對話,我心裏又明了了一件事,我皮笑肉不笑的對老古說:“古教授,你這個兒子恐怕不是考古隊這麼簡單吧!”古來富聽我這麼一說臉色立時就變了,他惡狠狠地盯著我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到底是誰?”
其實這隻是我心裏的一個猜想,當年李教授帶隊去考古按理說不管成果高底也沒老古什麼事,要說一個教授為了那些虛名執著這麼多年是說不通的,那隻能是考古隊裏有什麼他很重要的人,再聯係到李教授那句教授不如民間的手藝人,所以我猜想老古這個兒子很有可能是個南爬子,看老古現在的反應,就算不中也差不遠了。
我故意擺出一副很鎮定的樣子說:“你們的過去我不感興趣,我隻關心現在這個問題,你放心,不該說的我不會說出去,我相信當年李教授的考古資料你不止一份,你還是全部告訴我吧,某些事上說不定我也能幫到你。”老古慢慢收起了先前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踟躕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又重新坐了下來。他又問我要了根煙,抽了幾口後才慢慢說:“我兒子當時沒有正規編製,是靠著我的關係才進的考古隊,當年那次考古他跟著老李也悄悄的在給我發資料。我下麵要說的也許你接受不了,但是那些都是真實的。”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讓他繼續,他眼睛盯著前方,緩緩告訴了我當年的一些隱情。
1979年,李教授接到上級指示,帶領著一支15人考古隊進駐秦嶺。那處戰國墓是被盜墓賊破壞掉的,他們到那裏的時候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盜洞已經打通到了墓室,裏麵一片狼藉,奇怪的是棺槨卻是完好的放在原地,似乎那些盜墓賊並沒有打那棺槨的主意。李教授他們看著這不幸中的萬幸心裏也很是欣慰,便立即展開了對墓室的發掘工作,在發掘過程中他們總共清理出來了陪葬品百餘件,其中就有那種加密的帛書。剩下的工作便隻有那口奇怪的棺槨,從李教授發回來的資料可以看出,那口戰國墓裏的棺槨整體用鐵鑄造,這在戰國時期,比等比例的黃金還貴重。
因為棺蓋太沉重他們一時也沒有找到方法開啟,李教授就派了兩個工作人員回鎮上去給上級部門發電報,請示他們該怎麼處理,誰知道那兩個卻是一去不回。無奈下李教授就又找了兩個工作人員和他一起回鎮上,其中一個就是老古的兒子。因為發現古墓的地方是在深山裏,一個來回就要將近一天的時間,所以等他們發完報告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日值當午,駐紮在臨邊空地上的營地裏卻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剛開始李教授他們還以為其他人是在墓室裏作業,誰知進到墓室裏也是沒有一個人,這下他們意識到有問題了。先前派出去兩個加上這次走的三個,考古隊留下來的還有11個人,這麼多的人又帶著有獵槍,縱使是遇到了野獸也不至於全軍覆沒。空蕩蕩的森林裏透著一股詭異,這時老古的兒子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們循著味道找了半天,才注意到味道是從棺槨裏發出來的,三個人忍不住都去推那槨蓋,原本以為很沉重的槨蓋卻應手打開了,裏麵的畫麵頓時讓李教授三個人心驚肉跳。
隻見棺槨裏沒有內棺,裏麵全是鮮紅的血液一樣的液體,有滿滿一棺材,那些液體就像正在沸騰一樣,還不住的冒著血泡。老古的兒子大著膽子用鐵鎬伸進去撥弄,鐵鎬居然勾出了一具紅呼呼的屍體。李教授暗叫不好,搶過老古兒子手裏的鐵鎬,去撥弄液體裏的屍體,結果裏麵的屍體是一具接著一具的被勾了起來,全是血淋淋的沒有了皮。整整14具屍體,其中隻有一具沒有被剝皮,但是看的出應該就是棺槨裏原本的古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