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判定是自然死亡。”法醫對著這次行動的隊長說道。
“沒有生還者嗎?”他問。
法醫說“有一個小男孩,處於昏迷狀態,還有一口氣,估計能搶救回來。”
“盡最大的力搶救他,我們需要從他嘴裏知道真相,哪怕隻有一部分。”隊長下令。
“是!”
男孩被救了起來,當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全是陌生的臉。
他是誰?他們又是誰?男孩茫然地想。
“經過檢測,他腦部受到了精神係異能的傷害,這種傷害程度本來應該可以使他致死,可是因為未知名原因他活了下來,隻是看樣子是失去了記憶。”醫護人員在一旁冷靜地說著原因。
“那可就麻煩了,這樣的……有誰會收養他呢。”隊長撓了撓頭發,苦惱地說。
男孩呆呆地看著他們,他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懂。
男孩漸漸恐慌起來,他害怕,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了身子。
“打擾了。”一個美貌少婦走了進來,雖然已過三十,卻依舊風韻嫵媚。
“聽說你們在煩惱著誰來收養這孩子,不巧,我剛想給千言找個玩伴,所以就先斬後奏地申請了。”花末揚了揚手上的收養證,說:“你們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隊長恭敬地說:“當然不會,非常感謝您能收養這孩子。”
花末問:“他有名字嗎?”
“檔案記錄上寫著他的名字是易軒。”隊長說。
花末走上前來,撫摸著男孩的頭,說道:“既然被我收養了,那麼他今後就不叫易軒了。唔……叫淩越吧。”
男孩呆呆地看著少婦,她在做什麼?我是誰?
“以後,你就叫淩越,是我花末的養子。”
淩越……是我嗎?我是淩越嗎?
***
令璞坐在窗台上,看向宿舍外的風景,即使都是高樓,鮮少有一點綠色,她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今蒲湊過來,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啊。”
“有人在監視著我們。”令璞說。
“哦?在哪在哪?”今蒲倒是沒感到意外,她們兩個白帝城的人,不受到“特殊照顧”才怪呢。
令璞一個一個指給她看:“那個教室窗戶旁有一個,那邊的攝像頭也是專門對著我們的。”
“他們對我們還真是不放心啊。”今蒲歎道。
“正常。”令璞說:“隻要你不做出什麼引起他們注意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對付你的。”
“那你呢。”今蒲注意到令璞的話中並沒有提及她自己。
“我絕對是會被他們針對的啦,一個混血種,甚至有可能是真正的高級喪屍,怎麼可能不會被更特別的照顧。”令璞說道。
今蒲摸了摸令璞的假發,雖然是自己做出來的,可是還是要說一聲,手感真好。
“別擔心啦,你快睡覺去。”令璞說。
“你幹嘛去?”今蒲問。
“你猜。”令璞調皮地眨了眨眼。
“小心一點。”今蒲也沒有去阻攔,她的任務隻是陪著令璞來這裏,每天幫令璞化妝而已。
“嗯。”
“淩越,你今天怎麼了。”回到宿舍後,林煙躍問淩越,淩越自從中午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淩越蒼白著臉色答道:“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真的沒事?要不要去找校醫看看。”林煙躍問。
淩越搖頭,一頭倒向床上“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好吧。”林煙躍說。
淩越的頭埋在枕頭裏,他知道,有些東西……在改變了……
深夜的學院裏,除了一些需要在夜裏訓練的學生,其他的學生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令璞很隨意地走在校道上,一點也不擔心被攝像頭捕捉到。
“你是誰?學生未經允許晚上不得行走在校道上。”巡邏的老師發現了令璞。
此時的令璞恢複了她在白帝城的樣子,一頭白發披散著,直到地上,黑色的瞳孔如同深淵一般。
“白發!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他驚慌地叫著:“警報!警報!”
令璞揚起嘴角,此時的她如同厲鬼一般。她的頭發無風自動,如利刃一般直刺過去。
男人身手利落地躲開了,平複了心情後,再看這個疑似曾經的喪屍首領的女孩,眼裏隻有兩個字“獵物”。
“小丫頭,別以為這裏那麼好闖。”男人冷笑著說。
令璞不為所動,再次發動了攻擊。
男人一一躲過了,他並沒有和令璞在這裏糾纏,而是通過智能發出信息。
“信號隔斷!你!”男人發現信息發不出去,怒視令璞,卻不想自己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