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靈山十裏外是一片古雅簡單的房屋,屋後五裏處桃花遍地,花開妍妍,百鳥齊鳴。
山頂瀑布宛若銀龍般急衝而下,彙入溪流,緩緩流淌。
一隻小人參突的撞上我腳,衝著我啾了幾聲,我彎下腰,揪著它的須,氣罵道:“才多久沒見,你這小子就忘了本王,還衝本王嚎?”
那小人參抬頭打量我半響,卻還是一副警惕樣。我拿腳踢開它些,忿忿道:“罷了,就不和你這個才十幾歲的小屁孩計較了。”
我丟下那隻沒記性的小人參往屋群走去,眼前突地冒出來個人,把我唬了一跳。
來人是個風流倜儻的雪衣男子,衣角翻飛。我果斷跑過去,準備給個大擁抱,卻發現對方的神色有些古怪,於是燦燦露了個笑容:“大哥,你這是來接我的麼?”
鍾殊瞟了眼我身後的天君,回頭看向我,一反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方才感覺有外人氣味,所以過來瞅瞅。”
好生硬的語氣,又搭錯筋了?我奇怪的嘀咕一聲。
“這位是誰?”鍾殊疑惑開口。
偏頭瞧見長硯穿了件窄袖暗紋紫衣立在身邊沉默不語,羊脂色素玉簪子將頭發整整齊齊的定好,儼然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
“我上司。”我誠實答。
他板著臉點頭,如是說:“小銀你這次回來了,就得繼續好好掌管參族,莫再亂跑了。”
“這個……恐怕還真不行。我隻是路過來看看,之後還是要回天界的。”
我大哥望著我,臉色越來越沉:“你的意思是,以後就什麼都不管了?”
“也,也可以這麼說。”
“鍾銀,你確然……你有本事!”他憤憤而去。
“怎麼了?”我茫然不知。
大長老悠悠走過來,鄙夷的挑眉:“還有什麼,不就是知道自己還得接著做王,不能再繼續胡鬧折騰,氣憤唄。”
“鍾殊……我可是那裏做的不對?”我跟上去,試探性靠近他。
他背對著我,腳下踢著一塊大石頭,聲音沉沉:“你既是平安無事了為何連消息都沒一個?”
“我……我也是沒得辦法。”畢竟天界的規矩不可為我一人所改。
他捏著樹枝,語氣生硬沉重:“你當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也真是灑脫!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我低著頭,也不知該如何去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方瞥了眉頭歎氣:“罷了,要你改這性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人到底是誰?”鍾殊呐呐道。
我如實答:“天君。”
“天君?!”他嘩啦一聲從石凳上落了下去。
“……鍾……鍾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