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洪爺心中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在趙家,絕對是個禁忌。不過洪爺不明白,一個老太太,又怎麼可能殺的了胡雄這麼健壯,又久經沙場在男人?這李媽媽十幾年前被趕出趙家之後又去了哪裏呢?怎麼會在這山上出現?
“這位兄弟,天都快黑了,不如到我們村休息一晚。”啊楚友好的再次邀請,洪爺本是不會理會,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叫大山是嗎?”洪爺問道。
大山點點頭,“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這朋友在這裏的!”這懸崖之下,自然不會有人特意來這裏,而這年輕人準確在說出胡雄在這裏,必然是看到了什麼。“我?我。。”大山不知道怎麼回答,若是實情相告,就是出賣自己同村在父老,若是說不知道,可實實在在的帶著這人找到了他的朋友。
“你是不是見到了什麼?”洪爺大聲問道,“是不是看到我朋友跌下懸崖?”大山無法在隱瞞,“我是看到了你朋友掉下懸崖。”洪爺臉色激動,“當時我那朋友是如何掉入這懸崖底的?”
“當時天色太黑,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是覺得當時你朋友站在崖邊,身邊也不知道站了什麼人,就‘啊’的一聲,掉了下去,後麵我還聽到一個老婆子的聲言,隻不過當時沒聽清說的什麼,然後懸崖邊就沒人了。”大山說的是實話,那個夜晚太混亂了,當時村裏能異變的四十幾人都異變了。而那些山下的人反應也比較快,喝那麼多酒的情況下,依然記得開槍。
隨後就是兩幫人的火並,異變的村民自然不怕子彈,那些不能異變的就慘了,差點被打出篩子。就在村民被子彈擊中的愣神間,那個叫胡熊的男人趁機跑了出去。當時追出去的除了啊楚之外,還有暗處的大山。這村裏的人,必將是死定了,唯一有活命機會的,自然是這個跑出去的人,大山希望有機會能救他一命,即使對方是漢人。
可是啊楚追的好緊,大山抄著近路,依然找不到任何接近胡熊的機會。那前邊的胡熊似乎極為熟悉這裏的地形,開始找後門凹凸不平的路走。那啊楚異變成蛇人之後,走路全依賴自己的尾巴,走這樣不平整的路最是麻煩。眼見距離越追越遠,這胡熊怕是能逃出一命,這也將成為從啊楚手中逃走的第三個人。
但是在大山想來必能活命的胡熊卻掉下了懸崖,而不知什麼時候胡熊身邊多了一個人。看到這些的大山知道這些不能聲張,若是讓啊楚知道,自己沒有好果子吃。可是現在洪爺問的太緊,大山隻好跳過村裏的故事,直接說了後麵自己看到的事。
“我那朋友身邊就一老婆子?沒有其他人?”洪爺又問道,那些護衛隊的人去了哪裏呢?大山下意識的看了眼啊楚,後者正微笑的聽著,“那些人我都沒見到,我隻見到了你朋友一個!”大山說道,可是他那下意識的一瞟,又怎麼能躲過洪爺的眼睛,洪爺也不問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這位大哥邀我做客是不?”洪爺對著啊楚說道,“是的,是的,來了這水青山,必要到我們村休息一晚。”啊楚十分和善的說道。
“好,那我今晚就麻煩大哥了。”洪爺將胡熊的屍體搬到馬背上,用馬馱著屍體去水青村。自己長這麼大,在這山混這麼久,還第一次聽說這山裏有村莊,會不會和李媽媽有關?而這兩個人更是留著一根長長的發辮,難道不知道大清國已經沒了?
這邊洪爺去到了水青村,而另一邊,驢子和師姑娘卻到了朱門鎮的大門口。朱門鎮的大門一直是由巡捕房看管,平民是不能隨便出入的。“我們進城?”驢子問著師姑娘,現在天色都不早了,現在能進城,沒準還能要到一口飯呢?驢子不知道現在整個朱門鎮都在找他。“先等等,”師姑娘說道,“這以前進出排查沒那麼嚴,今天是怎麼了?”師姑娘從驢子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屋子被大火燒了,可能是和黑白無常鬥法中不小心燒毀了,所以現在也不想趕忙進城,以免看到師傅交給自己的基業毀於一旦。
“一定又有個殺人犯跑了,我去問問。”驢子說著就攔了個剛出城的中年大叔。“這位大叔,這是要抓誰啊?進出都問的這麼清楚。”中年大叔看著驢子,後者雖然穿的破破爛爛,但很是幹淨,想必不是乞丐。“你不知道,這抓一個乞丐呢?前些日子滿鎮的搜這乞丐,還是讓他跑了,現在聽說趙家不但派人上山找,這城內還戒嚴呢!”大叔心很好,說了很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