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片刻後,方才朝著內墓遁去。
“汪弟,這內墓的凶機不小,你可得當心啊。”黃緣回過頭來,對著汪劍說道。
聞言,汪劍嘴角一陣抽搐,這家夥竟敢如此稱呼自己,若非為了寶物,他真想砍死黃緣這丫的。
盡管心中很是不滿,汪劍還是笑嗬嗬的說道,“黃兄如此關照在下,在下感激不盡。”
黃緣若有其事地點下頭,語氣嚴肅的說道:“這荒墓傳聞有魔頭殘魂湧現,殘魂凶猛,就是金丹修士,都觸及必死!”
雖說黃緣的話,汪劍不全信,可因此言有一定的真實性,汪劍隻好將斬殺黃緣的心思,壓抑下去。
這個黃緣,似乎對這內墓很是熟悉,留著有用處!
“咻!”
黃緣屈指一彈,一束卷軸便遞到汪劍掌邊,在後者滿是驚愕的目光下,說道:“這是內墓的地圖。”
汪劍大喜,緊盯著卷軸,恨不得窺探出其中的真意。可看了不過數息時間後,汪劍失望了,這道卷軸刻錄的文字太過久遠,他汪劍大字沒認識幾個,如何能尋到寶物…
汪劍握緊著手中卷軸,心想知識還真特麼的能改變命運,若他窺探出卷軸上的真意,那他就可斬掉黃緣,哪用如此麻煩!
“黃少,先前都有得罪,請海涵。”汪劍對著黃緣抱拳,歉然道。
黃緣笑了,先前遞卷軸不過是為了讓汪劍示弱,沒有黃緣,他汪劍根本無從下手,倒頭來不過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看到了黃緣的笑容後,汪劍心頭不安,擔心黃緣不肯帶路,雖說這一來,能斬殺掉黃緣,可內墓的寶物,卻跟他無緣…
“在下並非狹隘之人,汪弟大可放心。”黃緣笑道。
汪劍鬆了一口氣,語氣急切的說道:“那我們兄弟二人得提升些速度,否則寶物怕是跟我們無緣了。”
黃緣佯裝做一副無奈的樣子,雙手一擺,很是光棍的說道,“先前被汪兄掌風所傷,傷口發作,很難提高遁速。”
“混蛋!”汪劍暗罵一聲,知道這黃緣想敲詐自己,無奈之下,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散發清香的人參。對著黃緣溫和道:“這是五百年份的參王,可補充血氣,這下子黃兄的傷勢有所好轉了吧?”
黃緣嘴角浮現一抹苦笑,道:“汪兄是金丹期強者,所向睥睨。在下僅是一個築基修士,體內傷勢太過嚴重,可能幾息時間,就會意外身死。”
聽到黃緣這番話後,汪劍險些要罵娘,這該死的家夥根基穩重,實力超越了尋常築基修士,怎會如此脆弱!
一番衡量後,汪劍咬下牙齒,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枚通青色的丹藥,有些肉疼的看了黃緣一眼,道:“這是聚氣丹,可短時間暴漲真氣,穩固修士的傷勢。”
聽到這裏,黃緣方才滿意的笑了,對著汪劍拱手道:“汪弟如此大度,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汪劍將頭顱扭到一邊,不想看到黃緣的嘴臉,擔心等會暴露出對黃緣的殺意。
隻是汪劍沒想到,他的心思,黃緣何嚐不知。隻不過為了那真晶,汪劍能起到禦敵的作用,否則以黃緣的城府,這汪劍說不準已被困在這內墓之中。
“荒王生前喜居幽暗之地,這寶物埋葬處,跟極陰地帶應該有牽連。”為了讓汪劍深信自己,黃緣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黃緣這話可不是沒有依據,荒王生前功力滔天,修煉的心法更是貼切於陰濕地帶。論這寶物的埋葬點,埋於極為陰寒的地帶,倒也不是不可能…
汪劍煞有其事地點下頭,心中卻暗自戒備起來,這黃緣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家夥,小心使得萬年船。
“咻!”
黃緣佯裝做關照汪劍的模樣,對了汪劍囑咐幾句,便率先化作一道長虹,憑借著嗅覺,朝著極陰的地帶窺探去。
汪劍眼中掠過垂簾之色,這荒王作為一代強者,所陪葬的寶物豈能有差。這荒墓的寶物,定是屬於他汪劍的!
黃緣卷席著體內真氣,隱晦的看了卷軸一眼,不由暗歎一聲。
這卷軸上刻錄的文字太過古老,就算是善於窺探史書的黃緣,都有些不知所措。
黃緣輕歎一聲,若讓那汪劍看出自己的劣勢,那可就危險了。
黃緣佯裝做一副淡然的模樣,將汪劍帶到一處極其陰寒的洞穴,四周滴落著陰寒的水珠,讓人心膽一顫的是這座洞穴不知為何,隱晦的湧現著一股陰冷。
“這座洞穴難道有寶物不成?”汪劍語氣流露著質疑,說道。
黃緣瞥了汪劍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荒王前輩生前功德造化,豈是一時一刻便可窺探出藏寶處,若沒那個耐心,為兄勸你還是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