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朝,西部蒙山行省,蒙尾山區
一群大約五百人的彪形大漢緊隨在一個騎馬的中年壯漢身後,押解著三百多輛馬拉囚車,滿載著自己的戰利品---上千個年輕女子,緩慢的向著蒙山深處走去,沿途留下淅淅瀝瀝的血跡和淒淒慘慘的哭泣。對於大漢們而言,這是最近時間以來最大的收貨了。然而,這麼大的收獲並沒有帶給他們絲毫的喜悅之感,有的隻是憤怒與不滿。雖然大多數人嘴上不說,但是從他們不斷地踢打著馬車和粗暴的對待沿途的花草樹木就可以看出一般了。
身穿黑色長袍、騎在馬上的中年男子時不時的東張西望一番,然後向後麵大喝一聲:“都給爺聽清楚了,加快速度前行,在天黑之前必須趕回駐地;注意身周的地麵,別弄出太多的痕跡給人按圖索驥;斥候都警覺點---”
眾大漢聞言,有氣沒力的應一聲,完了之後便有人嘴裏低聲抱怨道:“尼瑪,什麼東西嘛,村子裏的東西都被你們拿走了,啊,財富是你們的,女人是你們的,殺死那些勇猛的男人和不要命的老人小孩的事卻是老字們的,死了那麼多兄弟,都不讓入土為安---尼瑪,老子們從前做土匪都沒有這麼憋屈過!該死的,祝你們早日被幹掉!”
“兄弟,別說了,一會兒讓人聽去,那就死翹翹了---”旁邊總還是有些清醒的人,時不時的會提醒一下。
“我去他大爺的,死就死唄,二十年後老字還是一條好漢。麻皮的,跟著這幫王八羔子混,遲早要被榨幹油水,死得就跟一條野狗似的。尼瑪,老字不幹了,誰幹誰是王八蛋!讓他們砍死老子算球---”
“後麵什麼人在喧嘩?令行禁止,不知道麼?來人,將那廝的頭顱給本座提過來!”
隨著這一聲令下,兩個大漢自黑袍中年人的身邊轉身向後走去,雪亮的刀鋒在陽光下反射出了令人齒寒的光芒。後麵那個剛才還在發著牢騷的中年大漢,此刻並沒有他之前所說的那麼豪氣,見到刀芒閃過的時候,不知怎的,腿肚子立馬就軟了,一下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手舉刀鋒的兩人嘴角抽了抽,走到近前一刀下去,那血呼呼的頭顱就如帶毛的皮球一般,在地上滾了兩下便停了下來,留下一臉惶恐的表情直直的盯著天空,眼神逐漸的黯淡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隨著砰地一聲巨響,人們回頭才發現,那位騎在馬上的黑袍中年人腦袋已經炸開了花,腦漿和血水撒的滿天都是。大漢們驚慌之下,紛紛就近尋找隱蔽物藏身,但是呼嘯的箭羽猶如不要本錢的襲來,整個車隊周圍沒有任何的死角。很快,在車隊的旁邊,不再有哀嚎和呼叫---安靜,猶如死域。
一白袍年輕人腳踏飛劍自空中落下,眉頭微微一簇,向著周圍的樹林裏大喝一聲:“學過用弓箭麼?這特麼的什麼箭法?小爺我之前就下過命令,目標對準那些土匪,你們倒好,看看,有多少箭支落在了無辜人身上?”
隨著白袍人的目光看去,馬車上依稀還有一氣之存的女子,現在十不足二,其慘狀簡直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