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生與死,是不是隻在一瞬間?有些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他(她)會把這個瞬間看得很長,很長....這是一種人,一種能夠堪破時間與離別的人!這種人他們也許不會沒有了追求,也許不會沒有了夢想,更或許他們不會沒有了感情!
我想說的,還有一種人,也是把這個瞬間看得很長很長!這種人,他們經曆了無數次的生死,經曆了無數次的情感,也經曆了無次數的追求!他們之所以存在,隻不過是一種需要,一種完成一部死亡典錄的需要。這些人,我們就稱之為,死神!如果你願意稱他們為死人,也未嚐不可!
死神,雖然稱為神,但是這些“神”隻能過著人一樣的生活。有人一樣的世界,有人一樣的思維,還有人一樣的痛苦!如果讓我選擇,我一定不會成為這種痛苦的神。我想他們自己,也不會有多大意願的。可是,有些時候是不得不的時候。
這群死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嚐盡世間百苦。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共同點,就是藏在他們心中的那個力量,那個隻要存在恒心就會出現的力量!嗬嗬,有點神奇,又有點無奈。不同的是,他們每次的經曆都不盡相同!
聽說,死亡典錄的典錄裏有千千萬萬的死人,也聽說這些死人隻有那麼幾個?!反正,沒有誰見過全部的“死人”。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幾個,甚至有些時候,他們也會忘記自己就是一個神,一個稱之為“死”的神。但是,一定有人看見過他們。
在這個幽幽鬧市裏,飄渺不定,忽而看到人群,忽而看到房樓,總之看得最多的就是黃沙。一片金茫茫的黃沙,在這種一眼看去都是金色的沙漠裏,海市蜃樓就是家常便飯,說有就會有,一點也不稀奇。這個沙漠裏,還躺著一個人,這個人長發飄飄,嘴唇幹謁,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緊閉的雙眼不時輪動著,可以看得出這個人在思考,在等待,在堅持。他一點也不願意動,似乎這樣可以把體力保存下來,就橫橫地那麼躺著,躺著......一直到了夜晚!
沙漠裏的夜,就像是極地的冰層,讓人感到陣陣刺痛。那人在走動,走得相當地快,簡直想要快得不能再快。這是他不得不選擇的方式,隻有這樣,他才可以讓自己的血液活動一點點,也可以讓自己暫時忘卻那種刺透骨頭的感覺。最主要的是,走得越快就越有可能從這裏出去!偶爾,他會停下來,拿起腰間的酒囊喝上一口酒,僅僅是一口,就馬上走得更快些。那人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也沒計算自己喝了幾口酒,每次到了實在快要倒下的時候就喝上一口,並且每次喝的時候總會比上一次那口要少。反正,一到天亮那人就會慢慢停下來,然後躺著一動不動,任由這狂妄的黃沙吹打過自己背脊上的那道長長刀傷和散亂長發!
就那麼樣過了十幾天,也許還要多些?!太陽當空,那人躺在那個黃沙山頭上,狂風吹起層層沙浪,幾乎就要把那人全部掩埋。那人依舊沒有動,不是他不想動,有誰會看著自己就這樣被埋掉?而是他根本沒有力氣,連他那眼皮也沒有了生機。他唯一在做的就是把脖子抬起來,哪怕隻能夠抬起一粒沙子的高度!
這晚,風沙已停。一群駱駝隊,載著物資和蒙人在前行,正看到那個沙浪裏飄動著長發,同時還伴有一種閃爍的亮光,單單隻是從那長發裏發出的!駱駝隊當頭那個很精神,滿臉粗狂的人,也嚇了一跳,便急急忙忙跳下駱駝上前去查看。等他走近了,更是吃了一驚,眼前的黃沙下埋了一個人,朝身後的人大喊著:“這有個人,被埋了!”十有八九被埋的人已經沒命了,幾乎每個人都那麼想著!那個當頭人,用手撥開長發下的黃沙,漸漸露出口鼻,然後用手一探,不禁又大叫到:“他還活著!快,快過來幫忙!”
接著,又有幾個人跑來這邊,把這人從黃沙裏挖了出來。這人的臉已經幹的不成樣子,幾乎比黃沙還要幹謁。當頭人看到這人手裏拿著酒囊,一把拿了過來,才發覺這早已是個空囊子。根據幹燥的程度,可以知道,最少已經空了七八天。也就是說,這人至少七八天沒有喝過水?!居然,這人還活著!
那些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個被埋的人。當他們把那人抬上駱駝的時候,發現這人的背脊有道已經被風沙吹得幹裂的刀痕,長長的刀痕上沾滿了烏黑的血痂,他們在想,這個人一定有很多的故事?!“他是從哪裏來的?怎麼會在這個沙漠裏?”他身後一人,消瘦的臉頰上掛著一雙轉溜溜的眼睛,轉著眼這麼問著當頭人,“巴圖大哥,你知不知道?”巴圖搖搖頭,也有點疑惑,而深深地說道:“不知道!等他醒了,就可以問問他!”
那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帳篷裏。他張了張嘴巴,很吃力的蠕動喉嚨,依舊想著抬起頭,半天才擠出一個字“放......”放開?放心?放棄?然後那人又倒了下去。巴圖聽到聲響,連忙鑽了進來,看著那人轉動的雙眼,很高興地笑了笑,說道:“你終於醒了!”那人聽不懂蒙語,就算聽懂了也回答不了。然後,巴圖想了想,用著很生澀的話語,說道:“你,醒了?!已經躺了,六天,從把你,沙子裏,挖出來......你,你名字,什麼?”那人聽懂了,他知道自己很幸運被人挖了出來,沒想到還躺了六天!
那人又抬起頭,張開口想說什麼?是感謝?還是要回答?巴圖走過來,拍拍那人的肩膀,示意他躺下好好休息,然後笑著離開了帳篷!
巴圖再次進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下來了。那人已經盤坐在那個毛氈子上,他看著眼前巴圖這幾個人,很勉強地咧嘴笑了笑。巴圖又生澀地問道:“你,醒了?好,休息.....怎麼,你名字?”那人忽然垂下頭,搖了起來,他在想著他的名字?他叫什麼?是他不願意說?還是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