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張德海見到我出來,高興的站起身來就要過來,可他剛一站起來,就被大伯一句話妥妥的逼的跪了回去。
隻聽張德海委屈的說道:“爹,楊哥這不是沒事兒了嗎?還有,這事兒也不全怪我啊,而且這裏這麼多人,還有個外來的和尚,你讓我跪在這裏實在是......”
張德海見大伯眼睛一直盯著他,默不作聲,這不說話比說話可真有震懾力,頓時壓得張德海下麵的話不敢再說出口。
等了片刻,大伯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跪在這裏嗎?”
他小聲的說道:“不是因為楊哥受傷的原因嘛?”
大伯閉著眼睛,歎了口氣,扭頭看了我一眼,問:“身體能行嗎?”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便點頭說道:“大伯,放心,沒事兒的,耽誤不了祭祖的大事。”
“那好。”他又衝著跟前跪著的張德海說,“你不是喜歡學你爺爺留下來的道術嗎?你不是總是埋怨我不讓你學嗎?等這祭祖的事情一了,我就好好的和你說說,還有你們幾個,凡是張家的子孫都給我聽著,如果不是因為出了這檔子的事兒,我還真想把這家醜好好的帶進棺材裏麵。”
大伯這番話可真是擲地有聲,凡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不愣的,尤其是跪在地上的張德海,更是說不出話來,然後我就聽見大伯罵了一句:“還等什麼,趕緊準備祭祖的家夥什。”這話就像是大赦令似的,在場的人都呼啦的跑了個沒影兒,張德海衝著我眨眨眼也趁機跑了出去,至於那個和尚卻是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了,我心說這和尚大伯怎麼也不管管?就讓他在家裏隨便亂走?雖說我認識,但也隻是算是萍水相逢,根本沒有深交,正在我打算想問問的時候,就看見大伯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跟前,並且對我旁邊的張穎說:“小穎你出去幫幫忙,我和小強說說話。”
張穎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這就轉身走了出去。
我問大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的?”
大伯卻是什麼話也不說,而是用手摸了摸我受傷的額頭,又捉住我的手掌給我把脈,我心說大伯什麼時候學中醫了?怎麼還會把脈了?等到他好像確定了什麼,這才說道:“左眼還疼不疼?”
我說不疼,就聽見他好像鬆了口氣,說:“那就好。”然後又對我說“對了,剛才的那個和尚是你的朋友?”
我搖頭說不是,但是算是救過我的命吧,他聽了眉頭皺了皺,哦了一聲,便問我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我便將在丫頭他哥哪裏遇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大伯聽後略顯驚訝,隨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沒事就好,你先去給大家幫忙吧,等祭祖這個大事做完後,咱們一家子好好的吃個飯。”
雖然說我見識不多,但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也算是常常的和人打交道,這看人的表情還是能猜出人的一二心思,當我將在丫頭他哥遇到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我明顯的覺得大伯欲言又止的摸樣,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這讓我心裏很是疑惑,難道說大伯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這種可能性隨即被我排除,我心想也許隻是自己的錯覺。我就問大伯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大伯說沒了,你先和德海他們去幫忙,準備祭祖的事情。我聽了大伯的話,出了客廳,一出客廳大門就看到院子裏麵擺滿了祭祖用的雞鴨魚肉,有放在盤子上的,也有在院子裏還亂蹦躂的,而且院子中央還放著三個大桌子,桌子上麵分別有一個豬頭,一個羊頭和還有一個牛頭,四周還有幾摞子的鞭炮,我看了一眼,心說這次祭祖好像比往年要豐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