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海在一旁聽了可真是納悶了,便問道:“按說你這地仙兒也算是一個得道的半個仙家,怎麼會被別的東西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老頭歎了口氣,道:“雖說是仙家,但本體也是鼠類,與那貓妖天生本就不是一個級別,更別說其他的了,逃也逃脫不及呢。”
這老頭又是衝著我作了一揖,我心中納悶,心道這老家夥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對我這麼客氣?
隻聽這老頭說道:“怪不得老奴覺得恩公眼熟,二十年前,有一道友助老奴將這貓妖壓在地仙兒廟下,老奴仔細一看,恩公卻和這道友有個七分相似。”
我忍不住心中疑問,說道:“你一直叫我恩公恩公的,我不記得對你做過什麼好事?這又從什麼地方說起?”
老頭說道:“恩公有所不知,隻因前些日子此地主人動土的緣故,將地仙兒廟從地下挖了出來,這才讓那貓妖解困,但那貓妖脫困之後,也不安生,每到夜晚便差遣小妖們來地仙兒廟鬧騰,並且揚言要娶了我那可憐的女兒為妻,說是娶,其實是將老奴的女人騙過去再用黑鍋熬成湯,以解當年之恨。老奴因打不過這貓妖,就像托夢求此地主人幫將這貓妖一起壓住,可誰知老奴這一番舉動卻讓此地主人以為有什麼邪祟在作怪,就找了個高僧,用一根奇奇怪怪的東西將地仙兒廟和那老妖一起壓在下麵,動彈不得,隻因恩公將那玩意兒從地仙兒廟上麵拔下來,老奴這才死裏逃生,不過,這一起逃脫的還有那貓妖,實在是可恨極了。”
“老奴脫身之後,本想答謝恩公,但因這貓妖逼的太緊,就想了個法兒,希望能逃脫它的手心,因這自古以來,一女不可服侍二夫,老奴心想將女兒嫁作他人為妻,也有借口搪塞過去,然後想個辦法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說道這裏,我頓時覺得臉色難堪,忍不住的說道:“敢情我在夢中的事情都是你們在作怪?”
這老頭急忙作揖,哀聲道:“恩公休怪,老奴知道小女相貌醜陋,配不上恩公,這才讓她幻做恩公心想之人,行了那夫妻之禮,不過,恩公放心,這一切禮節隻不過對恩公來說隻是虛幻夢影,當不得真。”
我這才放下心了,如果真是讓自己和一個老鼠妖成親,那還不是比殺了我還要難受幾分。張德海在一旁擠眉弄眼,對我說道:“這可不對了啊?結婚了不讓我喝杯喜酒,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我罵道:“滾犢子去,如果你羨慕,幹脆這新郎官讓你來當不更好嗎?”
張德海連連搖頭,說道:“這美差事,八成除了你,沒人能勝任了。”
我問老頭,你引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
老頭點頭說道:“老奴本以為那老妖知道老奴女兒已為他人之妻就此作罷,誰知這老妖不僅沒有作罷,反而趁老奴兒女大喜之日將老奴女兒給擄了去。”說到這裏,這老頭對著我和張德海又是作了一揖,苦苦哀求道:“懇請恩公救救老奴那可憐的女兒。”
我一聽頓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轉頭去看張德海,張德海咧嘴一笑,說這可是去救你老婆,救與不救,我可說了不算。
這話說的我腦袋直冒青煙,又看到這老頭一臉的愁眉苦臉,正在猶豫不決之際,又聽到這老頭說道:“若是將老奴的女兒救出,老奴便告訴恩公的表姐為什麼會懷個那個玩意兒?”
我一聽這話就問老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頭卻閉口不說,隻是哀求的看著我,我一咬牙,心裏暗罵一句老不死的,就對張德海說道:“得了,咱就做次英雄救美的勾當,雖然這就是一個老鼠妖,但是,現在這社會,隻要是母的,還有人喊美女了,更別說母老鼠了。”
張德海點點頭,說:這地方留著這玩意兒終歸是個禍害,但是我看這地方,妖氣衝天,照我這點小把戲,根本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轉頭又問這老頭,既然你是當地的地仙兒,雖然算是一個沒落的仙家,但也能有點辦法解決吧。
老頭說道:“要說這辦法,也不是沒有,這位小老弟說的不錯,我們現在處的地方算是這老妖的巢穴,也就是被地仙兒廟壓在下麵的那塊古銅鏡子當中,不知道恩公還記得那個將地仙兒廟壓住的那個東西?”
他見我想不出來,就提示道:“就是那個白色長了兩個翅膀的東西。”
他這一說我頓時想了起來,就是那個被我拔掉丟了的十字架啊?
老頭疑惑的說道:“是不是十字架老奴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個白白長長的東西,那東西雖說個頭小,但是卻有著一股很奇怪的力量,若是將這東西壓在古銅鏡下,必能將這老妖脫不開束縛。”
我心說原來是這個樣子,就對這老頭說道:“我們這就回去將那個十字架從新插在這古銅鏡上。”可誰知這老頭卻是搖頭說道:“恩公留下即可,讓這位小兄弟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