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張德海打了電話,還沒等上個兩三個小時,這家夥就已經出現在我姥姥家的門口,我一出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輛黑色小橋車停在門口,車門旁邊站著一個微微發福的年輕人,我看這人眼熟,但是一時半刻還想不出是誰?
這人一看是我,頓時臉上來笑的說道:“強子,怎麼樣?還認得出我嘛?”
我盯著他看了一眼,左看右看,心裏已看出個大概,卻是閉口不談這個,而是臉色難堪的盯著他道:“我管你是那條河裏的泥鰍王八,我可告訴你,你這車停在我家門口,我沒給你要停車費就算不錯了,趕緊的,哪來回哪去。”
他臉色一滯,張口說道:“我說你這家夥的嘴怎麼還那麼臭啊,難道你還真認不出我是誰?如果你再這樣,那我可就走了。”
玩笑開得不能太過,我裝作認真仔細的觀察他,半響大叫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啊,我說我們幾年不見了?這一見麵還真讓我差點認不出你來,油光粉麵的,簡直就像一吃軟飯的小白臉似的,怎麼樣?是不是不幹那些捉鬼的勾當,做起正經生意了?”
他呸了我一聲,說道:“瞧你這張嘴,真該拿針給你縫起來。”隨之臉色有些得意,“我以前讓你跟著我一起幹,你還不樂意,現在這社會,你又不是不明白,我這可不是坑人,而是真真正正的拯救那些為了自己那點丟掉的良心惶惶不可終日的可憐蟲,這叫什麼?這叫舍己為人的大無畏精神,要說以前,那是不敢,但是現在不同往日,精神上,心靈上,人際關係上,尤其是那些官老爺們,誰敢說自己沒有點小貓膩?就算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粒的小職員,還不是想讓自己步步高升,財色雙收?我一兩句話,或者做場法事,讓他們心裏有些念想,他們對我感激涕零,破點財給我,這叫破財買個心安寧。”
我聽著他說的這話有些在理,知道他現在還在做著這種事情,但是現在我又不是叫他過來和我閑扯,於是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別給我來這麼個長篇大理的,我電話上給你說的事,你怎麼看?”
張德海一愣,隨之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說道:“哦,是你說的你表姐懷孕的事情?這你不讓我看看本人現在什麼樣,我怎麼知道?這原因可不僅僅是你說的那樣驅邪捉鬼一類的東西,外在因素也很重要,說不準你表姐來個二次發育,又能懷孕了也說不定。”
我瞪了他一眼,罵道:“我去你的。”
我姥姥和我姥爺因為有事出去了,我猜應該是為了張羅我相親的事情,家裏麵除了孫思琪這丫頭外,沒了別人,至於我表姐早就回了她自己的家。眼下找我表姐有些不妥,我們這事得瞞著兩家的老人來辦,得好好商量一番再說,我將這家夥引進家中,丫頭見我身後跟著一個陌生人,好奇的問道:“這是誰啊?怎麼長的一副的油頭粉麵?簡直就像是剛進宮的小太監。”
我聽了這話心裏直呼厲害,我猜丫頭說不準已經瞧出了這人是誰,不然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麼損的話來,可誰知這張德海也不是蓋的,臉不變色的笑眯眯的說道:“小丫頭,我是你德海哥哥啊?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我可記得你小的時候我還把你過屎尿啊,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的這麼漂亮水靈了,可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就算是我現在把也把不動了。”
丫頭臉露厭惡之色,哼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耍流氓,現在這麼大了,說話還是這麼的讓人惡心,你來我家幹嘛?”
這話既然挑明了,說的張德海臉色頓時尷尬無比,不過,這家夥卻也不惱,而是繼續說道:“我說丫頭,你不能這樣說我啊,我這雖然說的難聽點,但是卻是實打實的實話直說,總比那些嘴上好聽其實心裏巴不得你死的家夥要好上許多吧?”
我見他們這就要杠上,知道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當下對著丫頭說道:“別鬧了,我喊這家夥來是為了咱表姐的事情?這家夥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對這稀奇古怪的東西了解一些。”
丫頭知道這家夥對於這種超出人的常識事情比自己要了解的多,隻不過心裏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說點什麼,說不準這兩個家夥又得抗起來,想了一下,就對張德海說道:“這冤有頭債有主,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我表姐住一晚的那個新房看看去,說不準能有點什麼發現?”
張德海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我得見見咱表姐,不然我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