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時候學生最討厭的人是教官,那教官最討厭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還真把大家給問住了。同學們充分揮自己的想象力,那能想到的目標都了一遍依然沒有猜對。教官的答案更是讓大家摸不著頭腦,又覺得好笑。
“我們最討厭的是一個叫朱子清的作家。”
朱子清?作家?同學們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了某個方向。如果這位教官隻‘朱子清’這個名字,他們還不會往自己同學身上聯係。
但加上作者這個限定,就不得不讓他們懷疑了。文壇叫朱子清的作家貌似隻此一家別無分店了吧。
可是他們又不敢肯定教官嘴裏的人就是自己的同學。也沒聽朱子清做什麼怒人怨的事情,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遭教官討厭呢。難道文壇出了個同名同姓的作家?
朱子清也覺得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你們討厭我幹嘛啊。更何況前段時間我還專門寫了一本書讚美你們。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們為什麼討厭這個叫朱子清的人對吧。”
回應他的是一片點頭動作。
“你們覺得軍訓很辛苦,但我們的訓練比你們還要辛苦十倍。這已經很難熬了。但是這個叫朱子清的好死不死的寫了一本書叫《士兵突擊》。”道這裏,教官問道:“這本書你們看過吧?”
一半以上的同學都點了頭。話到這裏,所有人都確認了教官嘴裏最討厭的人就是自己的同學,朱子清。全都用古怪的表情看看朱子清,又看看一臉憤慨的教官。
“這本書寫的好啊,上級領導指定每個士兵都要讀,都要寫讀後感。還把我們的訓練標準整整提高了一個台階。”教官悲憤的道:
“如果以前我們訓練完是爬回去的話,那現在訓練完我們都是被人抬回去的。你們他討不討厭?”
“討厭!!!”全體同學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當然,這裏麵不包括朱子清。現在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找院長請假。
“你們我們該不該恨他。”
“該!!!”聲音更大了。其他不了解情況的方隊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教官也不傻,很快就現的情況不對。
“你,就是你。你笑什麼?”教官伸手一指第一排一個男生問道。
“報告教官。我……哈哈……我……們班也……有一個叫朱子清的。”這位同學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斷斷續續的道。
“你們班也有一個叫朱子清的?”教官頓時好奇起來:“誰叫朱子清,舉一下手我看一下。”
此時朱子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把自己埋起來。可惜,地上沒有可供他躲藏的地洞。隻能老老實實的把手舉了起來。
“嗯。不錯。你們是文學係的,努力學習以後把那個朱子清比下去。”教官看了一眼就讓他把手放下,勉勵道。
“哈哈……”
憋了半的同學們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有些誇張的腰都笑彎了。剛才整齊的隊形一下就散了。隻有朱子清沒笑,這會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哪還笑得出來。
另外一個沒笑的是教官。他不但沒笑,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在沒有得到他命令之前,隊伍居然散了。這對一個軍人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
“嘟……”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同學們此時才想起自己還在訓練場上,趕緊恢複原有姿勢。可惜,倉促之下擺出來的隊形怎麼看怎麼別扭。
“誰讓你們動的,知不知道什麼叫令行禁止?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教官沉著臉道:“你們在笑什麼?我剛才的話很好笑嗎?”
“……因為你特別討厭的那個朱子清和我們班的朱子清是一個人。”不知道哪位同學低聲道出了真相。
“……”
場麵一時間安靜下來。教官傻了眼一樣,直愣愣的盯著朱子清看。其他同學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如果在來點瓜子花生什麼的就完美了。
“他的是真的?”教官向大家求證道。回答他的是齊刷刷的點頭動作。如果平時訓練時候能達到這樣的標準,軍訓就可以提前結束了。
“《士兵突擊》是你寫的?”哪怕得到所有同學的一致確認,教官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帶個軍訓都能碰到個名人,還是自己一直念叨不完的那個名人。
“是。”朱子清好容易才從嗓子眼裏擠出這個字。此時他多麼希望自己是個啞巴,就不用回答這個問題了。
得到肯定答複,教官終於相信了這個事實。不過接下來他並沒有如其他人所想的那樣,抓住朱子清打一頓或者質問他之類的。而是吹了一聲哨子宣布原地休息,然後就跑得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