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室(1 / 2)

我完全不知道這是哪裏,而且還帶著這麼一個累贅,雖然她做為累贅,但相對而言還算養眼。說美女都需求英雄來救,但我的腦子裏完全沒有英雄的概念。看著她唯唯諾諾恍恍惚惚的樣兒,竟然沒有心生憐憫,而是厭惡。

她姿色完全是被一身的破爛衣服遮蓋,頭發亂的有點讓人鬱悶。我實在不想動手去為他收拾一下,相比想來我一身的黑色大衣站在她身邊猶如天神一般威武安全,她應該為此感到慶幸,而不是低著頭讓那蓬亂的頭發遮住臉頰。半個鍾頭,半個鍾頭他站那裏一聲不吭,連一絲絲細小的聲音也不發出,除了能看到胸膛的起伏讓人覺得是個活物之外,基本上沒有半絲生命的跡象。

“你敢說話嗎?”

“呃……”

我們的對話就是這麼簡單,我不由的必須思考他會不會說漢語。這間屋子裏到處都是在滲水,滲下來的水又不知道流哪去了。好像幾十個世紀了一直如此。也不見有些古樹的老藤在屋頂縱橫交錯,空氣中卻有著濃烈的古樹老藤的惡臭味。讓人覺得滑稽的是,這五步不到的方形屋子中間竟然有一盤棋,棋的旁邊還有兩個石凳,當然,是那種你看一眼絕對沒有坐上去的想法的濕漉漉而且布滿苔蘚石凳子,難到幾百年前還有人在這裏下棋?屋子沒有門也沒有窗,也就是說沒有八口更沒有出口,不知道光線是從哪來的,眼線能觸及到的不是中間的棋盤而是四周,這也是我能看到角落裏站著的那個姑娘的原因。我擔保如果沒有我,她會在這裏等死,更或者她已經死了,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我怎麼死。然後我跟她一樣占領一個屋角看著另外一個進來的人怎麼死。

我走到中間那個棋盤旁邊,關於棋雖然沒有怎麼去研究過,但會卻是肯定會,圍棋、軍棋、象棋等等這些日常可以看到的我都會下,如果說下完這盤棋並且贏了就可以出去。那我是沒有絲耗把握的,因為僅從這房間的布置和古化程度,外加這神秘而不知所雲的環境上講,這一定是盤難到千萬英雄好漢的千年疑局。我這點臭棋藝隻有仰慕的份,就別提破局了。

皺眉是因為這棋局有點詭異,的確有密密麻麻的方格子,請原諒我不知道棋盤上的棋譜學名是什麼,上麵也有棋,但這是什麼棋。真正聞所未聞,一個統體瑩綠如同大拇指大小的棋子孤零零的放在上麵。看樣子鏽化在上麵了,也不是橢圓形的很精致的棋子樣兒,而是隨便到跟外麵隨便撿的一塊鵝卵石一樣貌不驚人,不過這是文物,這綠色的質地沒準會價值連城。我有種把這東西叩下來拿在手心裏玩物的衝動。

“別!”

這細嫩聲線如果地底冒出來一樣,讓人心生寒意。我轉頭看看屋角的那個姑娘,然後懷疑是不是她。可她還是一動不動。屋頂上的水滴早浸透了她的一身破爛。順著衣角又滴到濕漉漉的地麵,她或者已經在那裏站了N久了,動也沒動過,與其說那是安靜,到不如說她已經跟屋子合二為一了,動一下就會死人,很明顯,不是她。

我又伸手去拿那個棋子。

“別!”

三分倉促七分緊張。

“好吧不動了!”

我有點惱火,但又無處發泄。我轉身看著那個肮髒的姑娘。她還是沒動,一樣的姿勢一直那麼擺著。我也沒心思再去勾引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幼稚!我看著她,看了很久,做為藝術品也不為之我這麼去注目。終於,我不確定她能否發現我在看她,隻不過抬起頭來漏出自己的眼睛開始回敬我的注目。我認為她必須有話要說,但我錯了,她還是站那,如果能站近一點看到她的眼睛,沒準我可以在裏麵讀懂一些什麼。我們相互看了很久,我耐不住寂寞了。

“你敢說兩個字嗎?”

……

好吧,我承認我在跟石頭說話。或者她在考慮我有沒有在跟她說話,但這屋子內除了我和她之外還有人嗎?就算有反正我是沒看到。不過從現在起,她是個危險的角色,最好離她越遠越好!遠能遠到哪去?這五步到頭的屋子,四麵也不知道是木頭還是石壁,反正沒一絲要鑿洞出牆的想法,因為實在太髒了。這讓我聯想到我跟她正在什麼動物的體內,除了地麵的石頭之外一切都是那麼黏黏糊糊。為了自己的清爽,省省吧,等死也要死的有風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