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閻,男,17歲。一個21世紀普通的青年。我每天碌碌無為,每天都在抱怨。我他媽怎麼不是一富二代呢?那樣我還發什麼愁?我還常常因為各種不滿和父母吵架,我也許就是他們所說的壞孩子吧。
不過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就是這麼胡混。我雖然沒什麼朋友但酒肉之交還是有幾個的。今天我又一次喝醉了。我認為酒精可以麻醉我的神經,也許能讓我好過一點吧。但就是這麼不起眼的我卻被飛來橫禍打中了腦袋。
我正帶著滿身的酒氣正一步三搖的走在漆黑的巷子裏,這是我走了很多年的路,多少年平安無事。
“砰!”我覺得腦袋一疼,隨即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視野開始模糊,最後所看到的是一個黑影拿著根棍子站在我身邊,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有了一絲意識。依稀聽到幾個人的談話。
“大哥,這人對麻藥過敏啊,咋辦啊。”
“廢物直接取唄!”
“可是他會亂動萬一器官破損了咋辦啊?這可都是錢啊!”
“廢物!先把他的心挖了,其他的就好說了。”
“哈哈,大哥還是這麼喜歡看人死前的樣子啊。真是**啊!哈哈!”
“草!讓你動手就動手哪那麼多廢話!”
······
過不多久隻感到從胸口傳來一股冰涼,隨之而來的是痛,鑽心的痛!劇烈的痛感使我瞬間清醒過來。
“啊!”我大聲嘶吼著,身體劇烈的顫抖。
“快快!按住他按住他!這要是弄壞了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當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小屋子,昏暗的燈光,幾個人按住我的手腳。一人身穿白大褂手中正拿著手術刀要往我的胸口紮。銀色的手術刀閃著寒光刀尖上猩紅的鮮血格外顯眼,那是我的血!我心髒的血!
我明白這些是什麼人了,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我知道我今天恐怕是難逃一死了,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活著!我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掙紮!我想要活下去!我不要死!
“呃~~”一股涼意從脖頸傳來,我悶哼一聲漸漸失去了力氣,癱倒在床上。
“哼!小崽子力氣還不小!我看你還給老子動喚。”穿白大褂的這人喘著粗氣罵道。他大喘著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任人宰割的牛羊一般。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容我多想。
看著他慢慢的將手術刀刺進我的心髒,我心中竭力的嘶喊著。可是卻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好痛!好痛!我可以清晰的感到刀尖的冰涼在一點點的撕裂著我的身體。卻無可奈何,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人。
“嘿!可算拿出來了。小子看著!這鮮紅的顏色!這跳動的韻律是多麼的美妙啊!”我的心髒被拿出來了,這混蛋的手裏拿著我的心髒!我甚至可以看到它還在跳!砰砰!砰砰!
胸口不疼了,好暖和,那是血液倒灌進胸腔的感覺。這也許是神明給人類最後的享受了吧,可是這享受帶走的卻是生命。
我就這麼死了嗎?竟然就這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頭好暈,神智開始不清楚了。我拚命的睜著眼睛,想要永遠記住這奪走我心髒的人,哪怕是下輩子也要找他報仇!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聲音感覺好遠好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耳邊又開始有聲音傳來“閻兒,你一定要撐住!不要丟下娘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聲音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就好像隔著陰陽。
娘?我還活著?我的心髒不是被挖掉了嗎?難道那都是夢?不對!娘!不是應該叫媽媽的嗎?我什麼時候這麼稱呼過媽媽?
我試圖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睛是那麼的沉重。睜眼這麼簡單的事情似乎要用盡我所有的力氣一般。
“唔~~”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個身穿麻布繡袍中年婦人滿含熱淚的看著我。婦人看起來很年輕,但從她的臉上卻能感受到她所經曆的滄桑,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卻很憔悴的樣子。
“閻兒!你終於醒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拋下娘的。太好了!”中年婦人顯得很高興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嘴裏不斷的重複著“太好了,閻兒還活著。還活著。”
“呃!”婦人的情緒很激動握住我的手的力氣很大,我忍不住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