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輕笑著搖頭:“不礙事的,二哥不必擔心若曦!”可她卻是有意望了一眼從青牆角落處走出的白衣女子。
“晴兒?”林若曦有些詫異。
“不好意思司徒小姐,剛才我和瀚公子開了個玩笑,躲在這裏讓他來找,還不小心撞到了你……真是抱歉!”
晴兒滿麵愧疚垂下了美眸,一臉虔誠的道歉,任何人見了怕是都要憐香惜玉,忍不得怪罪,即便是女子也是如此,她又怎能忍心開口去責備她呢。
林若曦拉起晴兒的手,輕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無事的,晴兒姑娘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若曦是不會怪罪你的。”
晴兒笑著朝林若曦拂身,道:“謝謝若曦姑娘體諒晴兒,晴兒這就告退,不打擾你和幾位貴公子談話了。”
“好吧,晴兒慢走!”林若曦目送著晴兒離開,司徒瀚忙不迭的跟了過去,就連李茂和李沐二位殿下都沒有看見,打聲招呼,活像一位護花使者。
林若曦輕歎一聲搖搖頭,李沐和李茂看出了林若曦一定是有些事,李茂若有所思望著晴兒消失的背影道:“這個晴兒姑娘,想必身份很不簡單。”
林若曦點點頭:“我記得幾個時辰前,我們初見,那時一男子騎著快馬瘋狂奔來,而她挺身而出救下一位四五歲的孩子,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柔弱的女子,不懂得武功卻能挺身而出去救一個與她毫無幹係的孩子,的確是個善良的女子,可是剛才……我摸過了她的手指,手指的指腹略有繭子,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李茂不禁笑道:“有繭子不一定是練武所成,有可能是彈琴所致。”
“我本也想自己是想做了,可是在收回手時,我明顯感覺到她手心有掌風,那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有呢?這樣想來,當時她挺身而出將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從飛馬的腳下救出,都是一場陰謀。”
李沐和李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李沐不禁猜想道:“難道是武皇後派來的奸細嗎?”
林若曦卻不能肯定:“也許是,也許不是,帶我派人去查一下她的底細,在看看她是不是一位普通身份的女子。”
李茂和李沐將林若曦護送到司徒夫人的身邊,司徒夫人這才放心了一顆心,畢竟這趕廟會的人太多了,說不定有人趁亂鬧事,若是傷到了她的女兒,她一定會愧疚和擔心的。
司徒夫人拉著林若曦的手,與李沐和李茂辭別道:“兩位殿下還未燒香拜佛吧?兩位殿下就不要擔心我們母女了,還是去給惠妃娘娘祈福吧!”
李茂恭敬回道:“司徒夫人,這裏人多事端多,你們還是早些回侯府吧!”
李沐和林若曦都看了晴兒一眼,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林若曦知道這是李沐在暗示她,應該早些查出晴兒的真實身份為好。
李茂和李沐離開之後,司徒夫人和林若曦朝著墨香寺的寺門走去,司徒斌本想走在身後護著司徒夫人和林若曦,可是卻望見司徒瀚巴巴的跟在晴兒的身邊,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搭橋引線一樣,一點都不自在,他忙快走了幾步,來到了林若曦的身邊。
林若曦知道司徒斌為何會這樣做,掩飾唇邊的笑意,在司徒斌耳邊笑道:“六弟,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若曦姐,我這一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當搭橋的人了,看著他們那樣膩在一起,真是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司徒斌身子抖了抖,說話的聲音極小,也隻用了林若曦和司徒斌而聽到的聲音而說。
林若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弟,其實我也和你一樣!”
司徒斌仿佛看到了知音,幾乎是淚流滿麵,一直望向林若曦,這時司徒夫人凶瞪了他一眼:“老六,你這是做鬼臉嚇人嗎?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可怕,倒是醜的夠可以了,讓人看了就倒胃口!”
司徒夫人說的本是一本正經,卻讓林若曦、莫雪鳶以及他們身後走著的司徒瀚和晴兒都聽到了,他們忍不住笑,竟然笑出聲響來,有的甚至連眼淚都飆了出來。
司徒斌扁了扁嘴,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道:“娘親,你就會挖苦我,難道不知道我很傷心嗎?”
說完,司徒斌一跺腳,快走了幾步先他們走出了墨香寺。
司徒夫人卻是板著一張清雅的麵容,道:“這個老六,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說兩句就敢生氣,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司徒瀚怕晴兒怕司徒夫人凶悍的樣子,忙解釋道:“晴兒,你不要害怕我的娘親,其實她人很溫柔的,隻是見到我們這幾個兒子她才會凶,對誰她都是慈眉善目的,你放心啊!”
晴兒笑著點點頭,白色麵紗之後,有著隱隱幻幻的絕美麵容,讓司徒瀚莫名的看的癡了。
林若曦瞧見司徒瀚的眼色不大對,像是太過沉迷晴兒的樣貌了,哪怕是見不到晴兒的真容司徒瀚都會這樣沉淪,若是看到了,晴兒在長得如花似玉,怕是司徒瀚一定會無法自拔,到那時無論晴兒要他怎樣去做,他都會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事,甚至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