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皇子都為了爭奪未來的儲君之位,鋒芒太露,以至於皇子之間互相殘殺,落到現在也隻剩下五位皇子了,而這五位皇子之中,父皇真正寵愛的孩子卻隻有拓跋鐸一人,父皇正等著這個時候,等著這些皇子互相殘殺,落得傷痕累累、甚是喪命的時候,他才站出來輔佐拓跋鐸為太子殿下。
好一個心機夠深的父皇,為了讓拓跋鐸躲避鋒芒,讓這些皇子為了皇位互相殘殺,到了最後卻成為了拓跋鐸腳下的石子,想一想自己成為了這樣的一個石子,拓跋天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聲音洪亮,徘徊在落針可聞的的金龍大殿之中。
大曆皇帝等的就是拓跋天心甘情願的這句話,若是他敢不從,他現在就可以廢掉他的王位,還好他是懂得明理之人,他朝著拓跋鐸招了招手,拓跋鐸俊朗的麵容之上多了些肅容之氣,緩緩走上大殿,謝恩道:“謝父皇!兒臣定當好好當太子之位,為父皇分憂!”
拓跋天一直垂著雙眸,突然間感覺眼前天昏地暗,眼前一白,整個人暈倒在大殿之上。
林若曦一清早就來到了綠薇院來看柳姨娘和小靖華,小靖華一看到姐姐來了,就咯咯笑著拍著小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捏林若曦的麵頰。
林若曦故意躲避開,伸出手指捏了捏她胖嘟嘟嬰兒肥的小臉:“小靖華,你碰不到姐姐的。”
小靖華轉了轉黑亮亮的眼珠子,又努力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林若曦的貼過去的臉頰,眼見就要抓住了,林若曦又故意躲開了,小靖華瞪著眼珠子黑亮亮的,但是從未放棄過,也不哭不鬧,這樣的性格,還真像極了一個人。
柳姨娘笑道:“若曦,你瞧你弟弟,這倔強的性子,還和你真像呢。”
林若曦很是驕傲道:“那是自然了,我是他的姐姐,他自然要像我多一些。”
柳姨娘調侃一句:“若是像你多一些,恐怕沒有幾個姑娘敢嫁給他了,瞧你現在,在外麵的名聲都是很凶悍的樣子,到現在了都沒有人敢上門提親,還真是讓娘親著急。”
林若曦伸出手,拉住了柳姨娘的胳膊,將臉貼在柳姨娘的溫暖的肩膀上,有些撒嬌道:“娘親,若曦不想離開你,真希望一輩子都不想長大,不想嫁人。”
柳姨娘伸出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長發,正在這時冷心突然跑進了綠薇院,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林若曦。
林若曦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在綠薇院的屋中執起筆寫了一封書信,遞給冷心道:“一定要將這封信,盡快送到他的手中。”
柳姨娘一臉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若曦認真地望著她:“娘親,你聽若曦說,丞相府在住下去已經不安全了,你和靖華必須盡快離開。”
柳姨娘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她相信林若曦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林若曦見柳姨娘已經同意了,她這才放心的離開綠薇院,到了祥林院去找老夫人,並且將她好不容易也說通了。
在晌午之時,林若曦已經讓冷心和秋雁備好了馬車,將柳姨娘和老夫人從丞相府裏接了出來。
老夫人和柳姨娘依依不舍的回眸望著這座丞相府,想一想在這裏已經坐上了近大半輩子了。
老夫人不禁落淚,淚水順著她縱橫的麵容上滑過,看的林若曦心中不免有些難過,林若曦從懷中取出繡帕,為老夫人擦拭著麵上的淚水,安慰道:“老夫人,若曦知道你舍得的這個丞相府,更舍不得在這裏曾經留下的美好回憶,但是眼下的局勢太過緊迫了,為了您和娘親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要怪就怪你的父親被這官位給迷茫了雙眼,竟然惹來了殺身之禍都不知道,若曦啊……我其實也在為你父親傷心,好好的一個林家,怎麼就這樣斷送在了他的手上了呢!”
起初,林若曦也不相信,林蕭然會做出力保拓跋天當太子之事,畢竟這皇帝陰險深沉,林蕭然應該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怎麼可以這樣荒謬的,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之下,將自己的暗處力量都露出,他的那些官員子弟和那些附和他結黨營私的官員都已經成為了皇帝眼中的魚肉,隨時都會拿刀來割切,林蕭然力保拓跋天這件事看來是大錯的錯了。
柳姨娘倒是覺得離開林丞相府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她就是不放心把林若曦一個人先留在承相府中,她將小靖華抱在懷中,走到林若曦麵前,蹙眉問道:“若曦,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坐馬車離開吧!”
林若曦伸出手捏了捏小靖華胖嘟嘟的小臉,微微笑著:“娘親,您就放心好了。我去過在城外的那間大宅子,所以一定能找到那裏去的,等你們在那裏都安頓好了,我這就趕過去,娘親不必擔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