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杯茶裏根本是沒有毒的!”
林若曦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拓跋天瞪向了林若曦,不禁問道:“那你為何要那樣粗魯的對待我的母妃呢?她已經在向你道歉了,你卻還是不肯放過她,難道你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女人嗎?”
林若曦輕輕一笑:“天,很多時候,我們從表麵上看是無法看清楚的,我也不想解釋些什麼,但是我更不會向蕭淑妃娘娘道歉,因為這一切也是她的陰謀。”
拓跋天一張俊容,滿是冰冷:“你剛才那樣對我的母妃,讓我覺得對你很失望,我也不想你去向我母妃道歉,我隻想告訴你,請你尊重我的母妃。”
終於她不想遇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林若曦這一刻,感覺到整個心都像是被一根一根的銀針刺穿了,對於拓跋天,她一直都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獨他拓跋天,卻不可以不相信她。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向他解釋些什麼?說這一切都是蕭淑妃娘娘的陰謀?說今天發生的事,都是蕭淑妃為了讓她與他有了很大的間隙,失去了對方之間的信任,從而拆散了他們二人?她這樣說還有用嗎?隻怕說得越多,越描越黑,兩個人的關係會更加的矛盾了。
林若曦冷冷望了蕭淑妃一眼,蕭淑妃雖然滿麵的委屈,但是唇角還是不經意的微微上揚。
林若曦轉身欲走,拓跋天卻伸出大手握住了林若曦的胳膊,這樣的舉動讓林若曦有些吃驚,待她回眸時,拓跋天仍是一張冷峻的麵容,薄涼的唇角張了張,道:“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靠近我的母妃。”
這一刻,林若曦的心都要碎了,她曾經以為他是相信她的,可是如今看來,他有多麼的不相信她,多麼的痛恨她對他的母妃所做的一切事情,可是他又知道真相能有多少?這一切都是蕭淑妃那隻手在背後操縱和推送著,才會發生了這一切,而拓跋天他知道了嗎?
她張了張口,骨子裏仍舊是那種不甘示弱的氣質:“五殿下,鬆開你的手吧,蕭淑妃娘娘如此手段高明,若曦又豈敢在靠近她呢?”
拓跋天輕輕闔上雙眸,林若曦甩開了他的手,冷冷道:“五殿下,以後還請你不要來打擾若曦了。”說完,她徑直走出了帳子。
離開帳子的那一刻,林若曦不禁眼眶濕潤了,她以為她可以更加堅強一些,她以為她可以戰勝一切,也包括控製好自己的感情,不要讓自己處於受到傷害的人,可是她發現她真的做不到,在麵對拓跋天時,她永遠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難過和傷心。
冷心和莫雪鳶望見他們的主子從帳子裏出來了,低著頭往前走,他們忙跟了過去。
冷心不放心的問道:“四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莫雪鳶見林若曦走去的方向並不是自己的帳子,她擔憂的問道:“四小姐,我們還是回帳子裏去吧,外麵的風太大了,小心著涼。”
林若曦仍舊沒有抬頭,低著頭一直往前走,也並沒有回到冷心和秋雁的話,這樣的林若曦讓冷心和莫雪鳶感覺到很擔心,他們的主子從來都是堅強的,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麻煩都是風輕雲淡的麵對著,可是如今的主子明顯是心裏難過了,她低著頭是想掩飾住她眼眸中的痛楚,他們可以理解,所以冷心和莫雪鳶寧願一聲不吭跟在了林若曦的身後守著,也不想在打擾了他們主子的心。
林若曦一路低著頭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林間的一條小溪旁,溪水叮咚的敲打在水中的青石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就像是她的心一樣,一下一下的被敲著,敲得快要粉碎了。
她坐到了小溪旁,雙臂將雙腿擁起,將頭埋在了膝蓋之間,一想起拓跋天那種冰冷的眼神,和說著那種令人傷心的話,她苦澀的一笑,想起了這一輩子到底能有久呢?即使再久,若是沒有拓跋天的陪伴,那麼她的人生還會幸福嗎?
拓跋天望見林若曦離開帳子之後,他的整顆心都沉了下來,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愛著她,更不想對她說出那樣絕情和冷心的話,可是他終究在自己的母妃前,說出了這些令他自己都覺得痛心的話。
想必,她一定是對他徹底傷心了。
蕭淑妃望見林若曦傷心的離開了,心裏開心的不得了,但是表麵卻還要裝作一臉委屈的模樣,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掛在了眼梢。
她輕輕地走近拓跋天,伸出手輕輕拉住了拓跋天的胳膊,勸道:“天兒,這樣的女子即使她離開了,你也不要難過,她這樣的惡毒心腸,真的很讓人可怕。”
拓跋天並未回答蕭淑妃的話,而是垂下了眼眸。
蕭淑妃繼續道:“天兒,既然她已經都說了,不要讓你再去找她了,你就應了她的話,以後不要在跟她有所瓜葛了,世間的好女子很多,是這個林若曦心腸太過惡毒,又沒有福氣,所以母妃一定會為你找個更好的女子,將來做你的皇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