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麵目全非的林茹月淒淒涼涼地哭著,老夫人和林蕭然竟然忘記了這次來這裏都是因為另一件事,一臉同情地望著林茹月。
鳳飛雪早就知道大夫人會來這一招,笑裏藏刀的功夫,她也會做,不過現在不得不說大夫人做的的確不錯,連自己也差點被她剛才說的話和樣子哄騙住了。
林蕭然怒目指著鳳飛雪道:“孽女,如今你有什麼話好說?”
鳳飛雪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她仍舊嫻靜地笑了笑,道:“父親,您怎麼可以一見到若曦,就張口孽女,閉口孽女的叫著?若是旁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這些庶出的女兒多麼不孝,總是惹父親您生氣呢!”
林蕭然氣的咬牙切齒:“且不說茹月的娘親曾經害過你,光看在她是你同父的情分上,你也應該收斂點,不要打罵她。你瞧瞧她的樣子,以後還怎麼嫁人呢?”
鳳飛雪瞧見那豬頭一樣的臉上,竟然有意思得意,林茹月啊林茹月,看來你還真是有些恬不知恥了,難道先前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你可都不記得了嗎?
“父親,若曦確實打了三姐,隻是你知道若曦為何要打她嗎?”
林蕭然沉著一張臉:“因為你簡直就是林家的一個瘋子,竟然敢做出大曆朝最忌諱的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了會連累九族,咱們整個林家的命運都會因為你這種愚蠢的做法,一夜之間都被誅滅。”他的額頭青筋暴跳,指著鳳飛雪像是野獸要吃掉她一般。
大曆朝最忌諱的事?那是什麼事呢?
鳳飛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轉身之際她瞧見大夫人眼中的毒蛇已經惡狠狠地盯上了她,仿佛下一刻就會爬來將她狠狠一口致命。
婉梨院外,一身青衣華服的男子踱著步子,抬眸望去,他一臉擔憂的皺起眉頭。
鳳飛雪先是瞧了一眼老夫人的神色,之間老夫人也是一臉嚴肅的模樣,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也不同往常一樣慈祥親切,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大夫人的計謀,但是她卻不知道大夫人到底要唱著哪一出戲?瞧見她剛才的那副嘴臉,分明是已經胸有成竹,有了十成的把握來對付自己。
鳳飛雪一臉無辜的模樣,瑩瑩水光在眼波流轉,似乎被林蕭然突如其來的厲聲質問,驚嚇到了一般:“父親,您在說什麼,若曦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懂呢?”接而她望向了老夫人,問道:“老夫人,可否解開若曦的疑惑,告訴若曦這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您和父親都是這般表情麵容嚴肅著。”
老夫人眸光帶了幾分的淩厲,道:“有人說,你的若香院裏有巫蠱之術,用來詛咒的木偶,說就在瓊花樹下,土裏麵埋得正是我、你父親和母親三隻木偶,連上麵的生辰八字都有,使用紅色的絲線捆綁著……這樣邪門和大曆朝禁忌的宮術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的院子?”
鳳飛雪心下一震,她才知道為何老夫人和林蕭然都會這樣的神色凝重,要知道巫蠱之術在古代是被視為妖術,這種妖術一般都是為了詛咒和報複他人時,才會做出的卑劣行為。曾經在大曆朝,後宮的爭鬥很是激烈,其中有兩位宮嬪就是利用巫蠱之術,用這樣的木偶互相詛咒對方,還連皇上、皇後和太後娘娘也一並給詛咒了,後來太後得知此事生了一場大病,皇上一怒之下將那兩位宮嬪處了腰斬,接著怒曰,若是這種巫蠱之術在出現在大曆朝,無論是誰,若是查實都要接受誅滅九族之罪。
後來這種巫蠱之術便在大曆朝悄聲匿跡,誰曾想到,時隔已久竟然出現在林丞相府裏?
難怪,這一次連老夫人的神情也是這樣的緊張和惴惴不安,看來大夫人這一次使的計謀也算是狠辣之極。
林茹月哭的更凶了,簡直將整個婉梨院房屋上的瓦都要被她的哭聲給哭的掀翻了。
林蕭然望見自己好端端的女兒被打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臉痛惜的承諾道:“茹月,有爹在這裏,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林茹月跪在了地上,直點頭。
“有父親這句話,女兒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都心安了。”
大夫人瞧見鳳飛雪靜默的站在原地,像是已經被他們的做法,打的無處藏身,不過這樣更好,她隻要在添幾把火,就一定會將林若曦這個小賤人燒成灰燼。
“若曦,不是母親不想幫你,如今你做出了連林家的九族都要跟著你遭殃的事情來,母親覺得將你趕出丞相府裏都是輕的,不知道老爺你想怎樣處罰她呢?”她等的就是林蕭然怒目指著林若曦這個小賤人,要處死她,一句後患的話。
可正在這時,鳳飛雪抬起了如幽湖一般暗深的眸光,淡淡一笑,笑聲就像是秋季裏的落葉蒼黃中帶有一絲絲的韌勁:“父親,既然母親這樣肯定這件事是若曦做的,那母親大可以派人到若曦的院子搜一搜,對了,為了公平作證,最好每一間院子都能派出人手去我的若香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