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的確不是人！哈哈……你盡管罵吧，罵啥她今晚都在我的被窩兒啦！哈哈哈！來人，把他扔湖裏，喂魚！”來福一臉的淫笑，抱起小鳳轉身離去。
程四隻覺得被人抬起，忽忽悠悠的移向湖邊。他回過頭，淚流滿麵的望著在來福懷裏掙紮的小鳳，望著台階上仰麵朝天的李老漢，望著趴在院中鮮血滿地的老朱雀！他絕望了，悲涼的搖了搖頭，悔不該當初啊……
撲通……程四被扔入了水中……
一陣的冰涼刺骨，似曾相識的感覺，和程四的心一樣在冷卻。與其被這深入骨髓的疼折磨，不如就此死去。在嗆下幾口水後，程四失去了知覺。
……
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臉上，下雨了？怎麼還有感覺，我還活著？
“小四，小四，醒醒，小四……”一聲聲的呼喚在耳邊想起，程四悠悠的清醒了過來。努力的睜開眼，望著身前的人影，他有些恍惚，那雨滴怎麼好像來自眼前……他有些乏累，又閉上了眼，回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
“醒了，醒了，眼睛動了！小四哥！”一個悅耳的聲音，真好聽，是小鳳？
“小四啊！醒醒！喂！醒醒吧，眼皮都動了，別裝了啊！”老朱雀的聲音，他還沒死？
“別急，不要晃他，安穩點，安穩點！”李老漢也說話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這是死了麼？怎麼還能聽見大哥和老伯的聲音？那小鳳呢？程四迷迷糊糊的琢磨著。
突然，程四的腦海裏浮現出剛才的悲慘一幕，大哥死了！老伯死了！小鳳被霸占了！想到這，程四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這！爹，他怎麼哭了啊？”小鳳的聲音再次響起。
“哎呦，兄弟啊！你這是夢著啥啦！這咋還哭了呢？”老朱雀話裏還帶著笑意。
聽著這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緩緩的，程四再次睜開了眼睛。
“小鳳！”這次眼前已不再模糊，程四清晰的看見了小鳳的笑臉，臉上還掛著淚珠。
“哎！小四哥，你可醒啦，可擔心死我……我們啦！”小鳳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正抱著程四的頭。
“小四，感覺怎麼樣？好些了麼？”李老漢關切的蹲在一旁。
“我，我這是……怎麼了？”程四虛弱的喘著氣。
“嘿，你說你，你說你啊！就打個水，你發什麼瘋啊！掉水裏了吧？真他媽不讓人省心！”老朱雀單手摟著程四，半坐在草地上。
掉水裏了！我掉水裏了？是啊，我是掉水裏了，可我是被扔下去的啊！程四聽得很清楚，但確實想不清楚。他微眨著眼睛，青紫的嘴唇顫動了幾下……
“到底怎麼了啊？大哥！老伯！”程四迫切的想知道一切，難道剛才是場夢？還是現在是場夢？
“小四，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李老漢有些不解。
“記得啊，我記得！那，那太可怕了……”程四又想起了那一幕，不覺潸然淚下。
“他娘的，咋又哭了呢！什麼太可怕了？這不沒事兒了麼？別怕啊！”老朱雀勸道。
“大哥，老伯，我們到底是怎麼到這的？我這是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掉河裏了唄！”老朱雀埋怨著。
“大哥，別數落他了，還是我說吧！”小鳳看見程四麵色焦急，接過了老朱雀的話。
“小四哥，嗯，你，你剛才真的把我們嚇壞了。那會兒你去河邊打水，我們就整理行李。突然聽見你喊我們，問我們在哪。大哥和我爹都和你喊話，可你就像沒看到我們似的。也不知你找些什麼，突然就發瘋似的跑過來，我們還以為你遇到了危險，就想過去幫你。但奇怪的是，你隻跑了幾步，就不跑了，看著我們笑了笑，轉身就往河邊跑。然後，然後你蹲在河邊抱著腦袋一動也不動的。”小鳳邊說邊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