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不對,老朱雀急忙跟了過去。一手拽住了程四的衣服領子,一手抓住剛要漂走的包裹,雙腿使勁,遊了上去。
把程四抱到岸上,老朱雀也累的夠嗆,坐在地上緩了好半天。好在程四並沒嗆暈,吐了半天也緩過勁兒來。
這時,李老漢也早已沒事,在鳳兒的幫助下,辟了塊地,升起了篝火。
“俺說……小四,哎呦,可累死俺了。你怎麼才他媽過來啊?”老朱雀躺在草地上。
“別提了,我看你們都走了,就跟著下去了,可沒傳我啊。我還以為進了新井了呢。結果爬上去一看,根本沒動,還在天權井裏。”程四一臉委屈的把如何過來和大家講了一遍。
“嘻嘻,你是用豬血傳的麼?”還是小鳳細心,看到了程四伸出來烤火的手上有傷痕。
“嗯,是。呃不,不,是我自己的血。”
“嗬嗬,沒區別啦!”小鳳笑的很開心,程四囧的很鬧心。
“好了,好了,都平安就好啊。這個……老夫剛才觀察了一下,這個水潭很別致啊。你們看看……”李老漢手指著池邊。
這是一個清澈透底的池塘,四周都是用花崗岩的大石條壘成,顯然,這是人工的。池塘不大,寬不過三丈。但很深,老朱雀下到底兒過,估計也得七八丈。
池塘很規整,四周一共有八個邊,每個邊上有三級大石條。第一級為池沿,下麵兩級都沒入水中。這樣的布局,連老朱雀這樣的粗人都看得出來,擺的是個八卦。
“有點意思。不過,不過,這個不能再叫做井了吧?這也太大了!”大家一心找的是井,老朱雀當然會這麼想。
“這當然不是井,這是個池塘,呃,準確的說這應該叫潭。怎麼不再是井呢……嗯,這個……這個應該是這樣,還記得老夫說過,前四星為魁,後三星為標麼?按此猜想,這雖是第五星玉衡,同時也是後三顆的第一顆星,我們離魁進了標,有變化也算合理,改井為潭了。”李老漢解釋著。
“什麼潭不潭的,俺說老頭兒你既然啥都知道,還不早和大夥說。你要早告訴俺不是井了,改成這個鳥水坑,老子不也有個準備麼。”
“嗬嗬,老弟莫急,老夫也是到了這裏才想得到的啊!”李老漢也是一臉的委屈,他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那麼多。
“對了,對了。老哥,俺在這水底下還看到泉眼了呢,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哦?嘶……嗯,此水清澈見底,當不是死水。難怪,難怪……可是,可是,這隻有進口,出口在何處呢?水滿則溢啊!”李老漢不得其解。
“會不會水下有別的出口,暗河什麼的。”程四開口道。
“嗯,嗯,好小子,一語道破啊!老夫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確是如此!此種水潭古書上有所記載:嗯,其不漲不落,不溢不枯,千年不變,名曰……水眼!”李老漢回憶起當年在雲南遊曆之時,也曾見過此種水潭。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水泡子。”老朱雀不以為然。
“不然,老弟有所不知,這水眼起於泉,駐於潭,循於無相,去於坤緣。有水眼處必通天地,晶結彙百脈於一點。這可是萬裏難尋的風水寶地啊。”
“拉到吧,亂七八糟的一堆,俺聽不懂。唉,不是說,風水寶地都是當墓地用麼?”
“非也,非也。此種風水不同於陰宅墓穴之風水。一則是此間水勢極大,修不得墓。二來,此眼上下無形,五行混沌,陽活之氣極盛。強下會擾了墓穴,斷了陰脈,不利於葬,不利於後啊。”
“嘿嘿,老頭兒懂的還真不少。你不會幹過風水先生吧,哈哈!”老朱雀雖然聽了個一知半解,但也對這李老漢佩服不已。
“嗬嗬,老夫也隻是略知一二,毛皮而已啊。這些,書中都曾有記載,平日裏多看看書,還是有用的。不過,這裏倒是極其適合陽宅選位,隻要不嫌過於潮濕。”李老漢繼續給老朱雀講著。
這時的小鳳正在整理行李,把濕的物件逐一晾曬。
而程四,看到周圍風景秀麗,覺得水潭之景新鮮少見,圍著水潭繞了起來。畢竟是年輕人,好動。
“大哥,大哥,老伯!你們快過來,來這看看!”程四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大聲的喊著。
“怎麼了?瞎叫喚個屁?遇著鬼啦!”老朱雀一邊埋怨著,一邊快速跑了過去。
“大哥,你看。”程四手指腳下。
老朱雀低頭一看,頓感奇怪。
“這是什麼?衣服?謔,還有血。嗯,嗯,這他媽有日子了。”老朱雀看到了腳下的幾塊破布,上麵滿是血漬,早就幹了很久了,看似是扯爛的衣物。而且,每隔幾步,就有那麼幾片,各種的顏色,不過都有血。
“看來不止一個人,這裏似乎發生過戰鬥。小四,你看這樹枝,還有這草,都被壓折壓倒過。”老朱雀邊和程四分析著,邊拿起根木棍扒拉著雜物。
“啊,大哥,這……這裏……”程四順著衣物散落的方向向樹林深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