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第四斂:款款月湄入王府(2 / 2)

“宵小之輩。”雲斂斜眼瞄他,頗有些鬧怒。

男子還不肯作罷,又聽雲斂之話,幹脆上前抬手,給了雲斂一巴掌。

他走近,撲鼻而來的脂粉氣味令雲斂有些作嘔,一時愣神間,已被男子扇了耳光。不可置信地盯著揚手之人,他堂堂雲國皇子,從小到大,有何人竟如此對待自己?真當他雲斂是怕了他麼?

紅白兩道身影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小侍見二人正在撕扯,怕牽連自己,沒有上前去拉勸,隻好快步奔向殿下的近身侍人水月的住處。

千舒白才剛寢下,又被門外通穿的近侍水月給吵醒。和了和裏衣,喚其進來。

水月入了內殿,隔著屏風道:“七殿下,恕罪。”他跟著千舒白久了,知其脾氣甚好,不會怪罪自己深夜打擾,故言語間不見絲毫惶恐。

千舒白有些慵懶地說了聲“無妨”。

水月繼續沉聲稟道:“殿下,使臣大人與齊公子在西院起了爭執。”

他剛一聽品蓮說起此事,還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現在已是子時,使臣與齊公子都應該歇息了才對,可轉念一想這品蓮平時膽小怕事,定是不會說謊,這才回稟了七殿下。

水月見千舒白起身,連忙去攙,為其由裏櫃挑了件衣衫飾上,略微整理了妝容。

千舒白壓下睡意,望向正在理鬢的水月詢問道:“怎麼回事?”

待聽完水月一五一十敘出的經過,千舒白有些無奈地撫額,想不到這雲國的男兒竟也如大仱男子一般斤斤計較。

雲斂因著方位的緣由,背對千舒白來的方向,故未沒有看見已望西院趕來的千舒白與水月。

卻是對麵的齊鈺一見來人,立馬放下了原本張牙舞爪的模樣,瞬間又變回乖巧溫順的樣子。他繞過雲斂,踩著蓮花碎步走到千舒白跟前,故作溫婉地福下身子,“七殿下,安好。”

雲斂轉過頭,入眼的是一襲白紗的千舒白,當即就傻了。

他該如何向她解釋?說他自己吃飽了撐著閑來無事才到西院來的麼?她又會如何看待他?

千舒白應聲,齊鈺起身。末了,她又抬眸看向雲斂。

齊鈺的指甲極尖極長,雲斂下手又不及他狠辣,故縱使雲斂會些功夫,可齊鈺還是將雲斂的衣袍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千舒白瞧去,隱隱可見其衣袍下的胸肌,這讓她不禁有些好奇。

前些日在大漠,三皇姐當著部下的麵炫耀她後背的刀痕,千舒白暗自將雲斂與她相較,竟是比自幼從軍的三皇姐還要健碩幾分。

雲斂見千舒白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又紅了紅臉。

水月輕扯了千舒白的衣袖,她回過神來,複又言之身旁水月:“送齊公子回西閣。”

水月與齊鈺都退下了,僅剩雲斂與千舒白獨處。

雲斂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他腦海裏冒出一個非常荒唐的念頭來,如果可以,他想將時間永永遠遠停留

在這一刻。

他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他與她不過見過幾麵而已,怎會生出如此想法?

千舒白唇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她提步上前,與雲斂相隔不到一丈,“夜風些寒,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還要進宮麵聖。”

雲斂心中早已想好千百種說辭來解釋,哪知她便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