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墨飛鈺輕輕搖了搖頭,製止了柳老爺子的話,眼神示意了一下背後的慕寧晉。柳老爺子愕然了一下,忙尷尬地笑了笑,讓開身來,向丫鬟們使了個眼色,丫鬟會意,引著燈籠在前方領路。墨飛鈺簡單地向江南燾三人點頭告了個罪,便跟著丫鬟往慕寧晉房間去了。
待人走的遠了,柳老爺子忙接待了江南燾三人,盞茶功夫,墨飛鈺從出來作陪。先是柳老爺子稱謝幾位上人為岔嶺除了大患,解救一方百姓,當然,其中情況自然早聽那些先趕回來報信的壯丁說了,重重感謝墨飛鈺一番,另外三人隻是略帶稍提罷了。然後是墨飛鈺幾位上人說話,但幾人師門也不是多有淵源,隻不過算是同屬正道人士之間簡單地說了幾句虛與客套的話,而且江南燾自從知道墨飛鈺乃是一位真人之後更是拘謹,早暗示周師妹不要亂說話了,倒是那位韓楓說了不少,不過大多是問了些白水院的情況,墨飛鈺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也不是什麼秘密,自然一一答了。也隨口問了幾句,原來這韓楓是幼年時得識一名修士,那位修士投緣之下,傳了他修煉功法,後來韓楓長大時修煉有所成就,百般尋找之下,才知道那名修士也是一名散修,並且早已死了數年了。
幾人敘了一會話,時間越發晚了,雞已鳴過一遍,便各自回房休息。
柳老爺子考慮到江南燾三人一起到來,可能關係匪淺,便囑咐丫鬟安排了三間毗鄰的廂房。與墨飛鈺,慕寧晉兩人房間相對,同處一個院子。
江南燾房裏,說是休息,三人卻聚在了一起。
“江師兄,你說那位墨師兄是一位真人?”周師妹驚道。“你莫不是弄錯了吧?我看那位墨師兄年紀很小,最多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說是上人就已經是天分過人了,若說真人完全不可能!”
“所以說是千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江南燾說。“不過莫說是你,就算是我,親眼看的清清楚楚,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說是吧,韓兄?”
“不敢相信又怎麼樣?能夠與四不戒老魔分庭抗禮不落下風的不是真人是什麼?”韓楓說。“千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怎能以常理度之?”
“韓兄這麼說倒是挺推崇這位墨真人,不對,是墨師兄。”江南燾苦笑說。“真人就是真人,按資排輩也是師傅那一輩的前輩,要叫師兄還真是怪不對勁的,若是叫真人,那就更不對勁了。”
“這般天才人物我自然應當推崇,而且這位墨師兄氣度不凡,為人謙和有禮,更是難得。”韓楓笑說。“至於稱呼嘛!江師兄這回怎麼傻了?墨師兄讓我們稱‘師兄’那就是同輩相交,平日隻要不是太過冒犯,想必墨師兄也不會怪罪,言談也可放開些,說不定有機會還可請教一二,要知道墨師兄這般年紀就已經達到真人之境,想必領悟非同小可。江兄莫不是非要稱‘真人’,作個晚輩吧?”
“是了,是了,倒是韓兄想的開。”江南燾點頭說。“墨師兄修煉想必有獨到之處,若是能指點一二,的確可以讓我等受益匪淺。”
“你們兩個倒是算盤打得啪啪響。”周師妹撇了撇嘴,還是有些不服氣地說。“剛還說這位墨師兄到底是不是真人,這一會到直接打上注意了。若是他真的是真人的話,那位慕師姐怎麼連他去除隻蠻獸都憂心不已?”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江南燾笑說。“這還不簡單?關心則亂嘛!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們方才那般親近的摸樣?”
“慕師姐好像大了墨師兄四五歲,應該不是吧?”周師妹有些不確定的說。
“好了,好了,周師妹,江兄別人私事莫要多說,隻怕平白惹人不喜。而且我們是修煉中人,又不是什麼長舌婦,說這作甚?”韓楓轉了個話題說:“倒是現在那褚兇與杜三娘二人也走脫了,更是與四不戒老魔彙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圖謀什麼勾當,你們二人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我與師兄出來曆練,自然是除魔衛道,懲惡揚善了。”周師妹心直口快,想也不想答。轉了個彎,才回過味來,問:“韓師兄難道不打算與我們師兄妹一起曆練了嗎?我們三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韓兄一直是自行摸索修煉,如今見了墨師兄修為了得,遂生了去白水院拜師學藝的心思。”江師兄解釋說,又補充回韓楓道:“至於我與周師妹嘛,本來就是出門曆練,自然是走到哪算到哪,還真沒什麼特別打算。”
“那位墨師兄修為這麼了得?”周師妹狐疑地看著韓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