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外麵的磨刀石沙沙地響,越來越清脆,刀估計也差不多磨好了,我心裏嘀咕著。忽然間聽到自己頭頂上嗡嗡的響,可能是有人進了院子,似乎是腳步聲。外麵那個妖婆也覺察到了,丟下了刀,噔噔邁著大步上了樓梯。渾身太痛了,自己也沒有力氣翻身,就這樣僵持著,沒一會兒自己也撐不住了,暈了過去。
可能是睡了很長時間,自己一直處於模糊狀態,全然不知外麵的變化。在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個大床上,金絲棉被,床墊軟軟的,房間裏布置的挺溫馨的,暖色調。茶幾上放著有幾本宋詞,印花的圓木枕頭躺在我側麵,當我掙紮著坐起時,左胳膊傳來劇痛我還是沒有忍住,慘叫了一聲。外麵人聽見我這有聲音了,連忙打開門,撩開珠簾,風鈴也爽快的響了起來。我一看來的人,嚇得麵色蒼白,一下子又倒在床上,那個人正是要吃我的妖婆!
“你醒了?你已經昏睡過去快一天一夜了”
“唔,你怎麼沒把我吃了?”
“哈哈,看來這有些誤會,我還擔心你天黑之前如果再不醒來,估計你就永遠也醒不來”
“怎麼,這有什麼誤會?”
“這該怎麼和你說呢,你昨晚見到的是我而又不是我。讓你今天來,你卻偏偏晚上來,也怪我大意,沒把事情講明白。”
“你那個是你又不是你,是什麼意思?”
“白天是這個我,晚上又會變成了另一個人,我們倆性格不一樣,品性也截然不同,我想你也見識過了。知道我們的人都叫我白婆婆,晚上那個就是你黑婆婆。原本我們跟隨著主人相安無事的生活在一起,可是黑婆婆脾氣詭異常常做些出格的事情來,何況主人不再以殺戮為樂,一心想著歸隱生活,這樣她就和主人有了分歧,現在主人的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不在被主人束縛,使得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
“倆個人?在同一個人身上?”
“不錯,我們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那麼你們做的事情各自都知道嗎?”
“知道的很,白天發生的事情,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隻是我們都各自不相妥協,有時候我們還對著幹,我看不慣她的弑人成性,她也看不上我的優柔寡斷,我們彼此間間接爭鬥了數十年,最後還是各走各的路互不妨礙對方才肯罷休。”
“那麼昨天晚上那個黑婆婆為什麼不把我吃掉?”
“也算你小子走運,要不然早就死在她的刀下了,昨天晚上她沒來得及殺你而已。”
“我聽見有人來了,那個人是誰?”
“嗯,那個人就是我主人日思夜盼的那個人,他回來”
“莫非就是我師父的情人?”
“情人?他是你師父一生鍾愛的人,造化弄人,分隔了這麼多年,他還回來,要不是你師父死去了估計他也不會回來的,誓死不見,果然是”
“那麼我師父一生愛的那個人估計也一定很有本事了,功夫是不是很厲害”
“那個人是一介書生,隻會認識幾個字而已,就連殺個雞他都不忍心下去手!”
“那他回來這個老宅子做什麼?”
“不知道他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我們主人死了,他才連夜啟程一直趕到這個宅子,沒想到會碰到黑婆婆。他以為我們會各自找地方歸隱起來了,可惜他算錯了,我們一直沒走,多少年了,我們早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我們哪都不去,願意老死在這裏。”
“他見到黑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