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黑暗的力量,無休止的敲打著那顆彷徨、無助的心,撕心裂肺的痛與我糾纏不清。我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沒有預兆的某一個夜幕的來臨,我都心有餘悸的蜷縮在房間裏的黑暗角落裏,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是漫長的黑夜和輾轉難眠的煎熬,耳邊惡魔般的銅鈴在不停地哀嚎著,周身莫名的痛慢慢滲入骨髓。有時候我真想撕破這身皮囊,看看自己身上究竟寄宿著怎樣的魔鬼!我該怎麼做?你到底想要什麼?惡魔!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現象的來的更加頻繁了。記得小時候,也類似出現過這種現象,我驚慌失措的滿世界找安全感,痛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媽媽,吃齋念佛,為的就是化一份善,來彌補我身上的惡,聽老一輩說我身上寄宿著一個惡靈,需要家裏至親的人用善心來感化,這種病症方可稍減輕一二。媽媽半信半疑,可又無計可施,所有醫院都去了,檢查不出一丁點毛病來,醫院裏所有科室都去過了也是一無所獲,也隻好作罷,就抄起經書真正遁入俗家弟子行列了。就連神經科的張大夫都成了我們家座上客,成了我爸的牌友,當然這也都是後話。豈料,病症雖未見好轉,又有日漸嚴重起來的趨勢,私下裏媽媽和爸爸商議著,我偶然間聽見了幾耳朵,先是媽媽一陣歎息,爸爸在一邊安慰,“總會來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媽媽小聲嘀咕,不停抽泣起來。我躡手躡腳,轉過屋門,去四下裏玩去了,總會來的,嗬嗬,會來什麼?當時也不以為意,現在想起來,卻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現在來了麼?可是又會來什麼?曾試著問過媽媽,可是媽媽保持沉默,或是直接轉移話題,更有甚者她曾直接動手打我了,總之這個是敏感話題,一旦觸及後果就是自己要吃點苦頭,翻來覆去這個都成家規了,我們誰都不願再提起,可是事情呢?
正如意料之中的事,事情遠比想象中糟糕的多。
我說過了,所有的痛我都能在一陰暗的角落裏默默承受著,家裏人知道,極少數親人也知道,我同學和朋友對此一概不知。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所遭受的一切,是父母出於對我的保護,讓我不要把自身莫名的遭遇隨便告訴別人,否則會招來質疑和排斥,甚至會隔離自己,這樣不易融入集體,更不能好好地生活,我也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痛得緊了,請假在家,吃幾片鎮定劑,緩解一下痛苦。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馬馬虎虎地完成了高中學業,高考考了一點點分,報上了一所醫學類的專科院校,希望自己的病因可以在大學裏找到答案。可惜,自己分數實在不敢恭維,醫學專科院校也很難容納我低的可憐的分數,沒辦法,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在這個醫學院裏學了一個冷門的信息專業的學科,美其名曰:信息工程學院。想想都可笑,如果別人問你,你在哪所大學,我在某某醫學院,對方鐵定回一句: